陆周月拉开包厢门的时候，看到门外的江森，手指一僵，末了，抬头问道：“听多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门外几个人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发话。

江森笑了笑，意义不明：“足够坦诚，还怕被当事人听到？”

陆周月跟刚才与常欣互相甩牌的气势瞬间就散了。

江森说着，跟包厢里的常欣对视，后者慢慢挪开了眼睛。

“带上你的小朋友玩去吧。”

他拍了拍陆周月的脑袋，又瞥了一眼巴巴朝着儿看的祝梁。

“我……”

“走吧。”

江森打断了她的话，表情逐渐严肃，绕开她，进了包厢的门，随着门缓缓关上，一点缝隙都不见了。

严修白正靠在围栏上不知道想些什么，单一从表情来看，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走啦。”

陆周月自然而然把包甩给梁祝，对于里面会发生什么，她没兴趣知道。

江森站定在桌前，看得出来，这些菜谁都没动过。至于狼藉，也幸好只是狼藉。

“森子……”

“常欣。”

“嗯？”

“她还小。”

常欣的眼睛腾然红了，问道：“你什么意思？”

“她还小，有句话说得好，初生牛犊不怕虎。要是多有得罪，我替她给你道个歉。”江森没拎杯子，直接把酒壶提起来，张开嗓子往里面灌，灌到最后一滴都不剩。

“江森，你替她道歉？你凭什么替她道歉？”常欣不依不挠地追问着：“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害她？我在你眼里，有这么恶毒吗？明明，是她在威胁我，你在外面听了这么久，你听不出来吗？”

江森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

半斤小酒下肚，他脸上连个红晕都没出现，忽地一笑，眉眼柔和了许多，点头语气颇为无奈：“听得出来。”

“张牙舞爪，还怪可爱的，不是吗？”

第0432章 我是在等你给我报酬

爱跟不爱可太有区别了。

陆周月坐在这里的底气是什么？

陆周月的牌，一点不比她的差。

江森这张牌，是绝杀。

常欣攥紧了拳头，这些年的爱恨纠葛，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笑话。

“凭什么啊？江森！”常欣问道：“我哪里不好？她哪里好？她比我更恶劣，我可以保证我爱你，我专一。我可以把我拥有的一切都送给你，包括我的命，只要你想要……”

看着逐渐溃散崩塌而无法接受事实的常欣。

江森淡漠道：“你没有必要跟任何人比，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没有可比性。”

“我恨过你。”

“我接下这份差事，不断地向上爬，就是想有一天能把你当初的罪过，公之于众。我从那一天，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但唯独不会牺牲我的婚姻。因为你的名字出现在我户口本扉页上，那将是对我战友最大的侮辱。”

“我也足够坦诚。所以你呢，要用权势，把我压到底吗？”

江森这些话里，没有分毫的情谊。

“你从来都没爱过我吗？哪怕一点都没有吗。”

“抱歉。我以为我拒绝的已经很彻底了。”

……

“我，我……想跟你一起留，留在这儿。”

祝梁扒着车框不撒手，司机面露难色。

“祝梁，我带你来这场宴会，不是为了保护你更不是给你出头。而是想告诉你，要想保护自己，要么聪明，要么有钱，要么你得有权，或者干脆你就远离这一切，去当个普通人。”

陆周月单手挑起来下巴，细细地看这张脸，看他琥珀宝石一般漂亮的眼睛：“空有美貌没有牌，注定死路一条。”

“世间漂亮的皮囊千千万，你想站在我身边，你还不够格。”

陆周月松了手，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