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刻注意着手机,始终没消息,发过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席星洲就顾着吃菜,一声不吭,靳行之闹了,把他的饭扒拉到一边,席星洲本来要喝粥的手一顿,抬起头看他。
“她到底去哪儿了?”
席星洲重新把饭摆在自己面前,把筷子放在碗碟上,沉声道:“靳行之,你今年十九岁,不是九岁。”
“不要总是时时刻刻粘着别人,你也该有点自己的事情去做。”
训斥的话听不过不少,但是这话是席星洲说出来的,靳行之脸色变了变:“这关你什么事儿。”
“她有她的事情要忙,每天上班、上学,她已经很累了,你别总让她太难做。”
席星洲的语气平稳。
靳行之心知肚明这话说的有道理,也知道最近是过分了些,可他低不下这个头:“这是我跟陆周月之间的事情,你说那么多干嘛,你当你是谁啊?”
席星洲坐在椅子里,慢慢闭上眼,长长的深呼吸后才注视着他,平静地说道:“我不是谁,也没当自己是谁。”
“我该回学校去了。”
席星洲站起来,剩下的半碗粥也没了吃的心思,只好端着倒进了水池子里,将碗筷洗干净放好,靳行之还站在饭桌面前,见他真的要走,又执拗地问了一遍:“你告诉我,她去哪儿了。”
席星洲真没那么好脾气,仅剩的那点耐心全都拿去哄陆周月了。
“你一遍遍的问,又不敢去核实,心里不都已经有底了吗。”
他语气嘲讽。
靳行之沉默着,席星洲又补了一刀:“我不是她什么人,你也不是。别作的太狠了。这是我最后给你的忠告。”
他走到门前摘下来时带的包,临走前,门关上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很是刺耳。
……
陆周月凝视着他有些红润的唇,以及有些粉白的舌头,舌尖上的的确确起了一层白色的斑点。
“别胡闹。”
她轻轻扳过傅温文的脸,手上还留着烫伤膏的清香。
“这药不能内服,忍忍吧。”
她要去洗手,被傅温文起身抱着腰拖了回去。
陆周月眉头蹙了起来,掰着他的手:“你松开。”
傅温文靠在她的肩头,透过薄薄的衬衫,他身上的体温有些凉,接触的久了就又变的温热。
“陆周月。”
傅温文喊完,又轻喊了一声:“主人。”
要说真心实意,那是有几分的,最起码比以前叫的顺耳了许多。
“我去洗手。”
陆周月说着,想到他掌心还有伤,只是握住他的指尖没动。
傅温文深吸了口气,热腾腾地匀散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说你要真是我主人那该多好。”
“不过也可惜。”
傅温文鼻息间溢出来一声笑:“也可惜我当不了真的狗。”
陆周月冷不丁被他这很是惋惜的话给逗笑了。
真不是他在电话里面发疯,也不是他蹭着人死不放手的时候了。
当然,更可笑的是。
谁能想到傅家这从小腥风血雨的主儿,在可惜自己当不了真的狗呢。
“松手,别在这儿犯贱。”
陆周月自知仁至义尽了,也算得上是她在傅温文最难过的时候,那句偶然火上浇油的话的道歉。
他倒也没十恶不赦那么严重。
就九恶不赦吧。
起码知道疼妹妹。
这次傅温文是松手了,在陆周月进了卫生间后,他捞着地上的裤子,一件件地穿。从衣柜里拿备用衣服从头上套的时候,她出来了。
却没往这儿看一眼,反倒是从袋子里翻找着消炎药抠出两片来:“待会把这个吃了,避免伤口有炎症。”
傅温文系扣子的手顿了下,原本狠下来的心又开始跳。
陆周月看着手机,手指敲动,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