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周月敏锐的发现事情不对劲,连忙冲出了门,看靳行之手里还拿了把刀。

他跟席星洲都看着紧锁的房门,眼神示意着。

“小嫂子!你到底在不在,说话啊!”

陆周月听出来了,这是傅温文手底下的人。

她没妄自开门,借着猫眼去看,见刀疤满身都是血,这雨夜里格外的吓人。

“怎么了?”

陆周月扬声问道。

锤着门的刀疤状似松了口气,贴着门说道:“您赶紧给傅爷回个消息吧,他都快急疯了。”

“发生什么了?”

他今天不是刚来送了蛋糕吗,那时候人看着好好的,她也好好的。

这能有什么事儿?

刀疤声音不大,说道:“有人把我们场子里的兄弟给砍了,傅哥怕这群人顺藤摸瓜找到你,只要你人没事儿就行,那我就先走了嫂子,你也别害怕,我叫了兄弟在单元楼下守着呢。”

陆周月有点不明所以,但不得不说,是真被吓了一跳。

靳行之面色阴沉:“我就说过傅温文是个危险人物。”

陆周月抿唇不说话。

席星洲挡在她面前,摸着她的脑袋安抚道:“别怕啊,没事了。继续去睡觉吧。”

这怎么睡得着。

陆周月越想越不对,去了卧室就拨通了傅温文的电话,但是没人接。

不多时,她就看到附近新闻发布了一条消息。

他们江市的公安局局长,死了。

一家三口全在屋里被砍死了。

等人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救了,就剩下个小孩,现在正在送到医院抢救,希望看到凶手的人可以提供线索。

陆周月如遭雷击。

这可是大案子啊。

刘局长死了,怎么傅温文那边也出事了。

这两个之间,是有什么关联吗?

傅温文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直到外面天光放亮,这雨还没停,淅淅淋淋的,但是陆周月坐不住了。

她回了一趟家,确保家里没出什么问题,又绕路去了一趟傅温文的夜总会。

这地方她可熟。

刚到这儿,没下车呢,就看见傅温文蹲在门口抽烟,他身后站着几个高个,不知道在商讨着什么,相当愤怒。

傅温文也是一身的血,肉眼可见的疲惫、沧桑。

听见跑车的声音,他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踩灭了烟头朝这边过来。

“你来这儿干嘛?”

语气严肃。

“今天早上刀疤来我家了。”

“嗯,你没接电话,我让他去看看情况。”

傅温文紧绷着的肩膀松了下来,说道:“你没事就好,这几天你看着你是请个保镖,还是让我给你找俩人,确保下安全。”

“你被报复了?”

陆周月上下打量他,傅温文身上也没见伤口。

他不说话。

陆周月问道:“昨晚上刘局长死了。”

“我知道。”

“跟你有关系吗?”

“跟我能有什么关系?”傅温文苦笑了一声:“你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干不出来自掘坟墓的事情。”

陆周月趴在方向盘上,抬头看着他:“傅温文,你们这事儿挺复杂啊。”

他又不说话。

许久之后,他垂下眸子,声线颤抖说道:“我们场子里死人了,没救过来……”

“你不干这行的吗,这种事情对你而言,稀疏平常吧。”

傅温文看着她,问道:“陆周月,我在你眼里有这么十恶不赦吗。”

这下轮到陆周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