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进车里准备启动,窗户被人敲了敲。

外面站着的女人弯着腰,紧绷着的衣服里,沟壑深邃、饱胀,恨不得贴在他的车窗上。

傅温文这个身份、身价,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自诩有本事的,还有那些怀春的少女,接近、搭讪他的方式各种各样。

他本想直接开车走人的,可是在陆周月那边碰壁,他又忍不住怀疑人生,拉开了一条窗缝,那女人露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笑得更真诚了:“帅哥,能搭我一乘吗?我可以给车费。”

傅温文:“我问你一个问题。”

女人有些不明所以,他问道:“我今天帅吗?”

那女人腰恨不得扭成麻花,眼神闪闪发光,说道:“帅!帅死了。哥哥,你让人家坐进去跟你慢慢聊嘛。”

傅温文没开锁,车门也拉不开,窗户缝开的小,她手也伸不进来。

他翻着从钱夹里抽出来一百块钱,腾手塞出车窗外。

“这什么意思?”

女人弯腰捡钱的空挡,傅温文一脚油门走了。

他是没心情回学校,就在两个小时之前,他才刚跟认识的人汇报了他谈恋爱的进度,所以更糟心了。

他感觉自己像个傻逼。

夜总会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但普遍从晚上四点左右就已经散场了,上午多是空档,所以场地里留的人不多。

今天前台守着的,是个瘦高个,傅温文对他有点印象。

是他们组里除了他以外,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不过后来没上完就是了。

此时他不知道正干什么,对着屏幕一通傻乐,见着傅温文,连忙站起来喊了句:“傅哥。”

这都是尊称,不论年纪的。

傅温文准备上楼梯的脚又收了回来,看了他几眼。

那小子被看的头皮发麻,结结巴巴问道:“傅哥,是有啥事儿吗?”

白天都没什么客人的。

他都会在岗位上摸摸鱼,一般情况下,傅温文是不会禁止的。

场子里没什么事情,他来了之后就直接坐电梯去顶楼,或者找个商包待着。

傅温文将人上下打量着,扫了一眼他的铭牌,那人又问:“您是要找谁吗?”

“小柳是吧,你有对象吗?”

傅温文问道。

被点名的小柳四肢僵硬,抓挠了半天想不明白这唱的哪一出,最后说道:“有是有,但她……但她不是干这行的,还是个学生呢。性格很单纯、腼腆。”

傅温文眉头一皱:“我没问你那么多。”

“哦哦,到底啥事儿啊?”

傅温文不说,他这悬着的心就得一直飘着。

傅温文四下看了一圈,指节敲着桌面,收了神问道:“你跟我说说,你俩个怎么搞上的?”

“哥,咱们这儿,没说不允许谈对象吧。”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谁管你谈不谈恋爱。我问你,你就答。”

小柳委屈地看了他一眼,终于肯放下手机了:“我跟我对象,就是,在咱们这儿认识的。”

“她跟她同学们过来玩,有客人喝多了闹事,非要她陪着喝酒,我就喊哥他们给人赶出去了。我对象就说很感谢我,说要请我吃饭,我俩就加的联系方式。”

“完事儿就在手机上聊呗,后来就对她有好感,追她,跟她表白,她同意了,就这么搞上了呗。”

傅温文愣了一下,忽地一拍手掌,对了。

为什么陆周月感受不到。

那八成就是因为少了过程,又多了些不该多的过程。

他说怎么总觉得那太不对劲呢。

“行,挺好的。”

傅温文沉思。

小柳有些羞涩的笑了一声:“我对象是挺好的,她还天天教我题呢,说想让我也去考大学。”

“我记得你当初是考上大学了?”

小柳这种,不属于成员里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