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良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明显不如刚刚淡定。

“傅温文真是傻逼。”

他冷不丁骂了一句。

陆周月听懂了。

他骂傅温文告诉了她这些事情,又把她卷进局里,乱了他的心。

“你不合适。”

陆周月隐隐是能猜出来点什么东西的。

就比如说,他要被当成刀了。

一把扎进别人领地里,看不见的刀。

卧底这事儿也不难猜。

施良当初的案子就处处透着诡异,傅温文也是,只是陆周月不知道他要去卧那边的底,施良的想法、上面的想法。

可这些不用提鹅羣7二7肆7413①,施良不合适。

他还是太年轻,想的太少,做的也不好。

就比如说现在,他应该跟她走才对。

施良说:“合不合适,那得我说了算。”

“你就不考虑下你的父母吗?”

陆周月问道。

施良默了默,说道:“他们会理解我的,总有一天。也会支持我的做的事情。”

“说不定以后咱们还能遇上,到时候记得跑啊。”

施良压下了帽子,拎着包跟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又补了一句:“好好生活,以后别任性了。”

陆周月回头去看他的背影。

脊梁挺得笔直,明明是走在泥泞的道路上,但每一步都走的很是沉稳。

“小姐,咱们该走了。不是一会还要军训吗?”

远远的,司机喊了一声。

陆周月闷闷叹了声气,跟施良背道而驰,上了车后,靠在后座里,看着被染了一圈污泥的鞋,闭上了眼:“开车吧。”

到学校还是耽误了些时间。

教官正在让其他的同学保持踢正步的姿态,想来站了有些事情,有些人已经摇摇欲坠,陆周月敏锐的发觉到那些人群里的恶意。

果不其然,在她打了报告之后,严修白背着手看向她。

“抱歉教官,路上处理了些麻烦。”

“不管你有什么麻烦,现在,你都应该记得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是这个军训方队的兵,有事情你难道不知道提前请假?没有严明,私自晚到,你把纪律当什么了。”

陆周月看着他衣服肩膀上绣着的横杠跟星星,低头乖巧认错:“对不起,是我的错。”

严修白依旧黑着一张脸,指了块地方说道:“你去站军姿,站半个小时,你再归队。”

“其他人,原地休息!”

他嗓音相当的大,说道:“我脾气好,不代表你们可以肆意妄为。要是下次再有人,无故迟到、早退,全体给我做五十个俯卧撑,再有第三次,一百个蹲起!”

严修白指的那块正好是个太阳升起,笼罩下来的地方。

陆周月抬头跟晨日的太阳对视了几眼,眼前就黑白交错,让人恍惚。

“手贴紧。”

严修白压着她的手,紧紧贴着裤子缝的位置。

又问她:“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不是。”

严修白又不乐意,问她:“你的报告被你吃了?”

“报告!”

“说。”

“是私人的麻烦。”

严修白又问:“为什么不请假。”

“报告!”

“这次可以不用打报告。”

陆周月深呼吸了一口,意味不明看着他,说道:“因为没有教官的联系方式。”

“你没进军训群?”

严修白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