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算是一把能跟陆周月的局,同归于尽的刀。

然而同归于尽,没人想要。

那不能用的把柄算什么把柄。

陆周月笑够了,说道:“我准备建立一个有关民生的基金会,主要用于救灾济贫,每年我会把当年产业纯利的3%无条件捐赠。你觉得怎么样?到时候基金会的委员,你可要好好挑选一下了。我也不太希望,我的钱被吞到不该吞的人肚子里。”

“陆周月,救灾济贫,你是真心的吗。”

不怪江森质疑。

轮谁被摆了一局,也会质疑,她这无关痛痒的一步棋,到底又要干什么。

“真不真心,钱总归是真的吧。”

陆周月说道。

她这条件运作的方法可多了,能避税,还能得名声,把稳如金汤的局再渡一层金。

言尽于此。

江森就算知道她打着小算盘,也拿她没什么办法,说道:“随你吧。”

他顿了顿,补充道:“基金会,你的人不能进。”

“嗯,你也别让不该进的人进。”

看来她不打算对这个基金会内部做什么手脚,江森难得劝了一句:“陆周月,你的路还长,别被迷了眼。”

“谢谢江哥的提点,不过有人找死,我不做点什么,好像显得我很好欺负吧。”

“轮不着你做。”

江森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兰鉎 的确轮不着。

陆家、周家已经不是上辈子的模样了,它蓬勃、招摇,不吝啬。每个想要肉的人,它都会盛情款待。从而,诞生了有无数拥护它的人。

拿到这证据的人连威胁不敢做,只能紧巴巴的呈堂证供,求一点庇佑。

祝家这步棋走的真是不聪明。

他完全可以给自己脱罪,可偏偏还存着想要把陆家拖下水、当挡箭牌的想法。

陆周月挂断了电话后,陷入了沉思。

想起了什么。

想起了上辈子,爹妈死的时候,祝家那几滴假惺惺的眼泪。

想起来江森这个初来乍到的市长,凭白逐步将陆家、周家掀翻,平步青云。

原来是这样。

原来江森他并不是眼光毒辣后的稳操胜券,而是有人在背后递了一把刀啊。

对啊,证据都很好查,偏偏祝家只是拆分、重构,就逃过了一劫,而她却要做这么多。

原来是立了功,宰了更肥的羊,喂饱了别人,又献上了把柄后的苟且偷生。

真荒谬。

有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偶尔,也能掀起来大风浪。

陆周月回去前在楼下买了一个菠萝,因为她只卖菠萝。

家里是没人的,所以她去了靳行之家。

有点意外,也不算意外。

她打开靳行之家的大门就闻到了呛人的烟草味,靳行之拖了把椅子就坐在窗边,烟头落了一地,听到了动静回过头,又仓促地捻灭了烟,打开窗户。

“你怎么来了?不是,去考试了吗。”

“这个菠萝闻起来好像很甜。”

陆周月拎着它去厨房,找了个碗用盐水泡起来:“得到消息了?谁告诉你的。明明快高考了,真不识趣。”

当初她高考的时候,多少也受了点这些事情的影响,考的不算一塌糊涂,但堪称败笔。

“负责案件整理的,给我打了电话。”

靳行之说道:“他们已经被抓起来了。”

“这样。”

陆周月拎着菠萝切成小块,端到他面前,问道:“很难过?”

“没有。”

靳行之说道:“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所以莫名,松了口气。”

“我今天看过我们学院周围了,或许你也想留在江市?艺术学院对面的大学看起来还不错,不过分数有点高。你高考准备好了吗?”

“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