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行之满脸担忧,陆周月做了个制止地手势:“你就在这儿,别跟着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周月……”

“别叫我。”

靳行之张开的嘴又慢慢闭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打开电梯离去。

他在原地站了好久,看着电梯到了一楼,攥紧了拳头。

他不知道。

明明昨晚上也是好好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叫她吃早餐之后。

难道是因为他违背了陆周月的意愿吗?

可他也没有。

她说睡觉他就没再缠着,安安静静在客厅里写作业,陆周月只要走出门就能看见他,他写着写着隐约听见陆周月好像在哭,他仓皇地推开门,就看到她缩成一团,紧闭着眼睛,像是陷进了梦魇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她梦见什么了?

他不知道。

……

陆周月发现自己又开始不对劲了。

头疼、恶心。

她到家里掏出来藏在抽屉里的胶囊抠出来吃了两粒,无济于事。

那种脚上被绑着石头要拉着她往下坠的感觉又来了。

烧灼、窒息。

她挣扎着想要撕开眼前的那层膜,却怎么都无济于事。

她手都在抖,在那些念头萌生出来的时候,拨通了郑姨的电话:“方便见一面吗。”

对方敏锐的发现陆周月情绪的不正常。

“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

“马上到。”

樊策在江市,陆周月也在江市。郑姨理所应当把基业放在了江市,客源她暂时不考虑,毕竟这位雇主很是难缠,以她为优先。

她到的时候,陆周月就站在小区的门口,身上还穿着昨天晚宴的上的衣物,没拢好的衣服里面,脖子上点缀着几枚印迹。

陆周月的大部分事情她都是知道的。

跟谁交往,怎么交往。

她曾经想要往正面方向引导,但后来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总要给陆周月留一道宣泄口。

恰好,她的宣泄口就是性事。

“冷不冷?”

郑姨拢住了她的外套:“是不是不想在家?要不要去我家,我新装修了屋子,很舒适。”

她给了陆周月一个拥抱,听见她说:“现在就走。”

郑姨并没有去问发生了什么,反倒是说起来自家的事情。

“这段时间樊策在家,小伙子被你培养的不错,很精神。听说他还抽了一个高定品牌的代言,也不知道怎么好,在家里炫耀了半天。你没有给他黑幕吧?”

“他运气好。”

“你还是头一个这么说他的,看来跟在你身边,他运气确实好了不少。之前他想进娱乐圈,我还一直很担心他那个脑瓜会不会被人骗,孩子太单纯了,幸好有你。”

郑姨家里在比较繁华的市中心,离她新开的工作室近。

但毕竟要年关了,工作室现在也放假,要想打开免不了收拾一番。

陆周月别开头没说话。

“高三的压力是不是很大啊?”

“还好。”

“我记得之前你在竞赛里拿过奖,你们学校没提保送的事情吗?”

“提了,在考虑。”

“怎么了,是提出要求的学校不符合心意?”

“想离嘉开市近一点。”

“那去江市的大学更好一点吧?江市的大学师资也不错,有喜欢的专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