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那时候,你喊主人才最真诚。”

傅温文在马路上停了车,他握着方向盘,想辩驳,又辩驳不出来,最后说道:“陆周月,什么时候开个房?”

“没兴趣。”

“上次说射你逼里,我都没射呢。早知道上次就不应该放过你。”

“那是上一次的事情了,错过就是错过了。”

“要我不想错过呢?”

“那你就等着蹲监狱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没听过?我这都不用死,蹲几年,等我出来还操你。”

陆周月有些失语,人在枕头上一躺又开始昏昏沉沉,说道:“帮我再洗笔钱。”

傅温文听着,重新启动了车子。

“多少?”

“不到两个亿。”

傅温文说道:“我希望我去蹲局子是因为操你,而不是因为洗钱。”

“你也没少做这种事儿吧?”

“我要说我清清白白之前帮你是第一次,你信吗?”

陆周月罕见的沉默了。

傅温文又说道:“骗你的。”

“我信。你说我就信。”

“可我是真骗你的。”

“那就没办法了。”

傅芋々圆埂噺温文把车开到家里的时候,陆周月好像已经睡着了,他轻轻抵着耳机听着对面的动静,良久啧了一声。

“真可惜。”

可惜什么呢。

可惜他一点都不清白,更不干净。

可惜他有他的宿命。

装的就是装的,谎言就是谎言。

装的一干二净、清风朗月,可到底扒了这层皮,连骨子都是黑的,总有一天会露馅。

谎言嘛。

说再多的谎言,它也不是真的。

傅温文想着她说的那句,我信。

你凭什么信啊陆周月。

你算老几。

人都说陆家的掌上明珠聪慧过人、美艳无双,不尽为然吧。

总相信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傅温文一宿没挂电话,望着越来越长的通话记录时间,他沉思。

你凭什么信呢,陆周月。

不是杀了人才能被叫杀人犯。

陆周月。

他妹妹都不信他,你怎么就信了。

还那么笃定。

所以就,太可惜了,不是吗。

他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实话,他没装。

这次真没装。

可偏偏她不信。

傅温文捂着胸口,他确定自己没有心脏病,可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心绞痛。

他想,要是他真风光霁月,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学生该多好。

可好像还不够。

上天并没有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

所以啊。

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无解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