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满了各式各样的时间线,发生的大事,有些被勾掉了,有些还在。每一件事情后面还跟着批注,修修改改,显然不是同一个时期写的,上面的字迹跟笔墨的痕迹都不一样。

傅温文一页页地翻过,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骇然。

直到尾页。

6月3日。死期。

陆周月同年(可改)

这是什么?

傅温文眉头紧锁,听到门的动静,他慌乱地把本子扔进了抽屉里,听到乔甜迷迷糊糊出来,有些惊讶:“哥?你今天没课吗。”

傅温文看着眼前的妹妹,深吸了口气,尽量把表情放的平静,笑得有些僵硬:“嗯,身体不是很舒服。你最近在忙什么?课业很重吗。”

乔甜愣了愣,问道:“是不是季节又到了?哥你记得穿厚点。年年换季就要闹病怎么也不记着点。”

听着乔甜碎碎念念,傅温文眼眶一酸,垂头说道:“我知道。”

“你呢,我听你姨妈说,你又在学校惹事了?”

他跟他妈根本就没见面,这么说无非就是惯性的猜测。

只见乔甜脸色一变。

傅温文叹了口气,他就知道。

久病成医。

乔甜从小到大情绪波动都很小,每天快快乐乐。每次身体出问题,往往都是自找的。

她脸色白了又白,蹭蹭过来蹲在他身边,眨巴着眼睛满脸讨好:“哥哥。”

傅温文垂头看着她,笑容温和:“说吧,又惹什么事儿了。”

“不是我……”

乔甜有点心虚,说完又说到:“也,也算是我。”

“我发现我们学校有人在贩毒。”

傅温文脸色跟着一变,眼神变得危险,声音也忍不住地提高:“你掺和了?”

“我没有!我就是倒霉……撞上了。”

乔甜一把拉住傅温文,半带哀求的说道:“我有个朋友因为我,被拘留了。你能不能,帮我捞捞啊?”

“你朋友?你哪个朋友。你把这事儿给我说清楚。”

傅温文严肃的吓人。

乔甜吸了吸鼻子,缩着脖子,坐在沙发一侧。

“哥,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你他妈迟早把你哥我气死,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这不是……”

“别给我扯开话题,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乔甜耷拉下脑袋,半响开口说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其实学校里有人吸毒、贩毒这事儿,她上辈子就听说过,毕业后这事还上了新闻,学校的校风校纪好一番整顿。

之前她是不怎么上体育课的,每次体育课的时候就听哥哥跟施良的话待在教室里。

然而这辈子她身体比上辈子好了太多。

她真很渴望跟同学们一起在操场上玩闹,哪怕就是坐着看看也好。

重新来了一辈子,她决定要满足自己上辈子的心愿,每节课都不落。

虽然不能跑跑跳跳,剧烈运动,可去操场晒晒太阳也好。

那天,两个班一起上体育课。

要打羽毛球。

她也自告奋勇跟着去,帮忙提提东西。

学校体育室有两间,新的跟旧的。

旧体育室已经不常用了,但那天羽毛球拍子不够。也就几步距离,拿五套球拍。她乐颠颠把这个差事揽下来,刚走到门前透过门缝就听见里面的声音。

有人在里面霸凌同学。

乔甜本来想转头去告诉老师,可细细听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有人在学校贩毒,好巧不巧,让她撞见了。

她忽然就想起来,这个时间节点学校里传出来个丑闻,她们班上有个女孩退学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传闻闹了好久,听说对方很不检点,在学校里勾三搭四还跟社会上不少混子有关系,很久之后,学校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