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被子钻进去,覆在陆周月的身上,曲腿顶开她的腿,撑在她的头顶,俯身从她的颈窝向下吻。
刚触碰到她的胸前,一只手就顶在了傅温文的额头上。
陆周月眸光幽暗盯着他。
“有什么好睡的?别睡了。”
他把那只手拉下来,放在自己的腹部,那里紧紧绷绷。
陆周月闭上眼,叹着气,伸手勾住了傅温文的后颈将人拉下来,唇齿交接。傅温文这次一点都没动,感受着唇瓣从干涩到湿润,任由陆周月在身下作乱。
她的腿勾上了他的腰,蹭着被单向下,用腿间的穴口要触碰他从上了床后就开始硬挺的阴茎,挺腰就要深入。
“等等。”
刚刚湿成那样都喊不舒服,这要是真插进去,不得把人给疼死。
傅温文连忙挣开她的手。
“你到底要干什么!”
傅温文看了她一会儿,看她眯着眼,眉头蹙在一起,紧绷着唇角,不耐烦到了极点。
陆周月只想草草了事,敷衍的态度闭着眼都能听得出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会涌起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扎在胸口处,又酸又涩。
傅温文侧身,躺在床上。
他颈后还横着陆周月的手臂,有点隔人,他眼睛看着天花板,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让这间屋子有了些亮度,额角隐隐作痛。
挫败?
不甘?
他想不明白。
陆周月察觉到人不动了,迷糊的劲儿又涌了上来。她抽不出来手臂,所以寻着人靠过去,头抵在他的胸口上:“很晚了。睡吧,好吗。”
她另外一只手也搭上来,很是熟练地揽在他的腰间,呼吸逐渐清浅。
傅温文借着这个姿势一夜未眠,本就虚弱的身体这么折腾一番,天光放亮的那一刻,喉咙就开始发紧,心脏也跳的微弱,胸腔涌动,咳嗽的冲动越来越重。
可陆周月还睡着。
她难得这么安生。
这也是他们头一次睡在一张床上。
人可能就是贱。
这人平时对自己不怎么样的时候,习惯了,对方给予的一点好都显得弥足珍贵。
但本来就不应该这样。
傅温文第二次一手执拳压制咳嗽的时候,陆周月在睡梦中皱了眉。她撑着傅温文地胸膛支起来,也不知道醒了没醒,先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眼神这才骤然清醒了几分。
她嗓音有些沙哑,比平时低了几个音色。
“现在几点了。你的药呢?”
陆周月掀开被子,捞着床边的睡衣披在身上,看傅温文脸上的血色不知何时早已褪尽,那双黑眸没什么光亮落在她身上。
“要不要给你叫救护车。”
这傅家真是报应的典范。
祖辈不积德,小辈死的早。
傅温文也跟着起来,没回答,一边咳着一边说道:“我送你。”
他说完这句话,腰就没有直起来过。
听见脚步声就看见陆周月开了门,风似地离开了。
这下他再不遮掩,咳得撕心裂肺,又开始哮喘发作,无论如何也呼吸不上来。这种感觉从小到大伴随着他,他早就习惯了,他强撑着想要从床上起来,手臂一软,险些从床前栽下去。
陆周月再一次出现在门前,走过来一把将狼狈地快要倒栽的人拎起来,把药剂扣在他的脸上:“吸。”
喷雾里的粉末被他吸进鼻腔、口腔,这种濒死的窒息感才逐渐远离了一点。
他卸了力,靠在了床头,看陆周月目光不虞地正看着他。
傅温文别开脸,挑着眉说道:“怎么,后悔了。”
“要是你再晚点来,我可能就得如你所愿死这儿了。”
说完,他转过头来,笑道:“哦对,我现在还不能死,死了之后没人送你是吧。”
陆周月欲言又止,傅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