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周月烫着茶杯,听祝父骂道:“你这死孩子外面下雨就不知道躲躲?赶紧给我滚出去,你看看这地板被你糟蹋成什么样了。”
一众人看着地板上被他踩出来的脏鞋印。
陆先生紧锁眉头。
倒不是觉得祝梁如何,而是他这个之前的合作友人,这些年他是越来越瞧不上了。
品性不佳。
之前是真不觉得。
对待孩子,严苛是要的。
失了礼仪是不行的。
可这年他常常来嘉开,也算是亲眼见证,养娃如养花。
虽然他仍旧不觉得之前让陆周月独立有什么错,但陆周月显然比之前要平和的多,也没再见什么极端的端倪。
周女士看着,刚要说话。
那边把茶盏烫好的陆周月说道:“我让他淋的。”
靳行之狐疑的看过来,在祝梁身上看了一会儿,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又乱背锅?”
“周月,这毕竟是我儿子……”
原本要怪祝梁的祝父脸色一变,竟然为兰笙裙72747413壹孩子说起了好话。
“在这儿都站着干嘛,不是说要吃饭吗?”
陆周月夹了一筷子虾,靳行之就将茶盏推过来:“给你剥好了。”
“说的是,大家都坐吧。这事也怪我家周月。你说你,总是蹉跎人家干嘛,还跟小孩子一样?做事也没个分寸。就算闹脾气,也不能折腾人啊,万一生病了可怎么好?”
周女士不痛不痒地训斥着,陆周月拎着茶壶倒了一杯,没多少诚意:“以茶代酒,给祝叔叔,阿姨赔个不是。”
“这话说的太严重了点,周月你脾气这么好,肯定是我家祝梁又惹你了吧?”
祝母看起来相当的温婉。
不过外表最是会欺骗人。
陆周月将杯中的茶喝尽,重新落座。
“这两天忙着工地上的事情,检查安全。”
靳行之凑过来头说话,看她秀气的吃着他剥的虾。
“我听到了点事情……”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更小了。
那边祝家落座,几番寒暄,靳行之也不好再交头接语。
直到祝父把话题引回来,说明了来意:“陆兄弟啊,这些年上面政策越来越多,咱们这行实在不好做。”
“我听说,上面最近正在查当年的事情,跟国外联合。你说……”
“快吃吧,一会儿没得吃了。”
陆周月见靳行之在发呆,轻轻推了他一把。
靳行之仓促的回神。
陆先生喝着酒,笑了笑说道:“颁布政策也是为了我们这个行业更加正规,走的更远,这没什么不好的。”
“您说的是,就是这当年……”
“陆家无愧于国家,无愧于心。行得正坐得端,天塌不下来。”
陆先生又一次打断了祝父的话。
祝父欲言又止:“陆兄弟,我知道你不想提,但是……”
“嘉开以后得发展不错,祝老哥不打算参一份股?”
这次祝父不再提什么当年。
周女士从旁挑了挑眉,笑着转过头问道:“祝卫还在江城上学吧?学习怎么样。”
“这明年周月跟行之就要高考了,真是发愁。”
“我家这俩孩子学习都不行,哎说起来,行之的爸妈还在国外?”
靳行之的手抖了抖,周女士跟陆周月对视了一眼。
陆周月说道:“靳家的事情,靳行之不知道。”
“他被我从国外带回来就已经跟靳家断关系了。祝叔叔,您这是在这儿想打听什么呢?”
她直白的将底布掀开。
别人不能掀,她能。
仗着宠爱,仗着年纪小。
“这不就是唠唠家常吗。”祝父一脸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