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一眼看过去,小一千的数额。
他这么低头一捡钱,陆周月转身就往前跑,紧跟着,眼看路越来越熟悉,越来越接近当初那间包厢。
从前台来的男人正在低头跟站在包厢门口的人说着什么,而后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这边不能进。”
陆周月想进去,推了守门人一把,没推动。
“滚开。”
陆周月扯着人,伸手刚要推包厢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里面的烟气、酒气冒出来,烫着锡纸卷的男人看见陆周月愣了一下,而后乱七八糟拍下来拦着她的手,嘀咕道:“有没有点眼色,这可是嫂子。”
“嫂子,您来找傅哥哈,傅哥刚刚喝了点酒,躺下了。”
他挪开身形,露出来里面靠在沙发上的傅温文。
他解开了半块儿的衬衫,露出来肩膀上的那两条栩栩如生的龙头。
“我们纯喝纯唱,绝对没有找别的小姑娘来陪。”
他嬉皮笑脸地自我介绍道:“嫂子,我叫刀疤,嘿嘿。”
陆周月扯开人,进去。
外面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刀疤连忙把门也带上。
陆周月上去扯着人的衣服把人拽醒:“傅温文,别给我装!你是不是贱,你是不是贱!”
陆周月一包砸上去,傅温文伸手挡了一下。
他确实喝了点酒,眼尾,眼眶都是红的。
包厢里的灯光来回的晃,五颜六色的,他跟着有点头晕。
陆周月砸着砸着,眼圈就跟着红了,整个胸脯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
傅温文笑了一声,扯着她的包下来扔一边,跟没事儿人似的说道:“怎么打我还给自己打哭了?”
“贱种。”
陆周月骂他,眼泪从眼眶里滚着往下掉。
大珠小珠落玉盘。
傅温文说不好什么感觉,伸手揽住她的腰,想哄哄。
往前拽了一下,没拽动。
还梗着呢。
他用手隔着衣服揉捏着那块儿皮肉。
“不是你让我发的吗?”
傅温文抬着眼皮,靠在沙发上,仰着头朝她笑。
“我这才只发给你一份,都还没给别人发呢就找上来了。”
傅温文沉吟了一声:“席星洲有这么重要?”
他不屑地嗤笑着。
“哎呦好了好了。”
傅温文看她哭得越来越凶,拉着人摁在腿上,伸手想给她擦擦泪,又被一巴掌打开。
他又笑了一声,勾着一旁的纸巾塞她手里:“行了,我不给别人发,行了吧?现在我们两个能好好说话了吗?”
“贱种。”
陆周月来来回回就会这么几句恶毒的词,揉着纸巾扔在他脸上。
傅温文又给她揪了两张塞手里。
陆周月又揉成一团,这次没扔。
傅温文就笑:“这纸我擦过鸡巴的。”
他明显看出来陆周月身体一僵,看着他的眼神变了,她攥着那张纸扔在一边,转头掐住他的脖子。
“这你也信?不是看着我从抽纸里拿出来的?”
傅温文由着她掐,就这点力气总归掐不死他。
陆周月看他不痛不痒,手劲儿渐渐增大,傅温文整张脸也红了起来,他把手压在陆周月的胳膊上,声音都变得嘶哑:“够了。”
陆周月没松手。
傅温文是有能力把她掀翻的。
或许是因为包厢里晦涩的灯光,也许是喝了点酒,也可能是陆周月这样的眼神过于专注,细细看,他都能从她的目光中看到自己的轮廓。
就在准备掐她虎口迫使陆周月松手的瞬间,他垂下了胳膊,微微眯起了眼睛,侧着头看她。
缺氧也是能带来快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