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咱们家场子……”
傅绍元停顿了一下说道:“阿朱这人您听说过吧,他大哥跟您好像挺有渊源的,他也要发展这行业。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阿朱,是三哥他们那边的人吧?”
“嗯,对。”
“三哥当初关系跟我是不错。”
“我看阿朱这人也挺义气的,三叔留下来的孙子一直是他在照顾。”
“咱们家也不差这点东西,让他分一杯就分一杯吧。”
傅绍元抿了抿唇,傅老爷子接过傅温文夹来的菜,问道:“怎么,他添麻烦了?”
“麻烦倒是有点。他们场子不干净,咱们家好多客户也都被他家抢走了。他当时也找过我,说要不要合作,这东西现在还不算违法,比较新型,从国外来的。”
傅老爷子停下了筷子,表情严肃:“你怎么说的?”
“我拒绝了。您老不小时候一直教育我们林则徐虎门销烟嘛,说不能让国人再成东亚病夫,这东西绝对不能碰。”
傅绍元说着,又道:“不过他们家的人也是没个规矩,在我们场子里私下里售卖,惹了不少麻烦出来。兄弟们也不敢把事儿整的太难看,所以这就……”
傅老爷子花白的眉毛聚在一起,撑着龙头拐杖长长叹了口气。
“找人敲打敲打吧,这要是三哥在,把他皮都得扒了。不讲道义,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你刚刚处理的就是这事儿?”
“那倒不是。是之前看好的一个场子,被人抢了。”
“抢了?谁敢抢到我们傅家头上来?”
傅老爷子很纳闷,其他人也很纳闷。
“也不是什么冒尖的,之前在咱们市当了一段时间书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半路截胡。”
“书记?哪个书记?”
“卢。”
傅老爷子迟疑:“倒是没听过。”
“我跟他打过一段时间交道,那家伙胆子挺小的,我寻思估摸着是受人指使。去查了一下,现在这场子姓陆。”
乔甜慢慢也跟着放下了筷子,傅温文隔着桌看了她一眼,低头抿了个笑。
“不就是个铺子吗,给了就给了呗。再挑一个。”傅温文插了一句嘴。
傅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子,又问傅绍元:“哪个陆?”
“陆氏集团呗,现在挂名的是他闺女,陆周月。”
“哦,那我有印象。”
傅老爷子乐了,笑着调侃道:“我说温文这小子怎么急上了,搞了半天来这儿借花献佛了。”
“这事儿我可不知道啊爷爷。”傅温文打趣地解释道。
傅老爷子摆着手:“罢了罢了,一个铺子而已,要就给了。跟一姑娘置气,这不是咱傅家的风度。”
原本这事儿也就作罢了。
可到饭局尾声,人们正挨个围着傅老爷子添些福如东海的好话,有个生人进来了。
他自称是AC集团周总的助理,家里的大小姐托他带点东西给傅温文于是找到了这儿。
一时间场子里不时想起揶揄、咳嗽的声音。
乔甜奇怪地看着傅温文,傅温文跟她对视,眸子里也是疑惑。
陆周月给他送东西?
能送什么?
他肩膀上的伤都还没好利索呢,现在举个枪胳膊都跟着疼。
助理是迎进来了,也不愧是周女士调教出来的人,八面玲珑,先是很快弄明白了这场合,又是挨个添了好话,给人发了烟,喝了杯酒意思客套了一番,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合同跟产权书。
“傅少爷,我们家小姐说了,那边人办事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居然把您家要的铺子送过来了。大小姐一听说立马让我给您再送来,吩咐我跟您讲,千万别因为一些没眼色,居心叵测的人伤了咱们俩家的和气。”
这话一出,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别人都揣测着傅家这算不算是好事将近,陆家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