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梓宛倒是很平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的在楼梯转角回头,笑得暧昧不明:“你应该不会还是处吧?”

从来没人这么直白的问过陆周月这样隐私的问题。

就连同性都没有。

每个人跟她接触总会带有距离,陆周月也喜欢这种距离感。

她压下心里涌动起来的不适以及反胃,闭口不言。

封梓宛就笑,笑的张扬明媚。

“你这点倒是跟外面人说的一样,不爱讲话。”她没多在意,反而更热切的搂住陆周月的肩膀:“我还挺喜欢你的,我就喜欢长得好看的美人。”

“你要是个处的话,可就不好了,到时候吃起来不得便宜了那群下贱的东西。”

陆周月不动声色地挑了眉,对她这句话有些不解。

知道这场宴会满是情色,荒谬。

但还能荒谬到什么地步,她想象不到。

封梓宛带着她到了一处跟下面客厅差不多大的地方,欧洲宫廷式的装潢,那一排的水晶吊灯极致奢华,随处可见摆放着的新鲜玫瑰,房间里也萦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

说是餐厅,可这里连张餐桌都没有。

只有一把把真皮的座椅绕成一个圆,有点怪异。

封梓宛做东,先是给陆周月安排了座椅,按照酒桌上,这应该是贵客所处的地方,在主人的左手旁。

一桌不过六个人,以此落座。

封梓宛不知道去了哪里,陆周月单单坐在椅子上,身形端正,双手交叠,微微侧着身。

其他人似乎就没这么多的讲究规矩,靠在椅子上,抽着烟眼神迷离地跟身旁的人说笑着的。有些似乎关系很好,伸手逗弄着别人牵着的男人,嘴里聊着在陆周月这里堪称禁忌的话题。

“真乖,到底怎么调教的。”

那女人把手指伸进了男人的嘴里,撩拨着带了点水液出来,又抹在他的脖颈上。

这句夸奖让主人很受用,显而易见的愉悦起来:“之前是个硬骨头来着,怎么都不肯跟我出门,找人打了个半死不活,关着饿了几天,老实了。”

“尊严,尊严这种东西有个屁用。”

她伸手揉了揉男人的头,意味深长道:“还是命最重要。”

“贱狗,叫两声。”她拍了拍男人的脸,那男人就朝着她嘴里发出了狗叫,引得一旁人阵阵发笑。

“我也想养一条,但可遇不求。”

跟她搭话的人有些羡慕。

“这倒是。”主人牵着绳子又让他在旁边坐好,倨傲地点着头。

那人又问:“你平时都把他养哪儿?你爸妈发现不了?”

这话似乎戳中了这主人发笑的点,一时间让她笑的花枝乱颤:“他们?他们想破脑袋估计都发现不了,我就是把人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

“他啊,在我爸公司里当秘书呢。”

“白天给我爸干,晚上跟我干,忠心的很。”

旁人似乎都在看热闹,陆周月却发现这男人身体一僵,蜷缩在旁边的手攥起拳头,只是虚虚一握立马就松开了。

隔着面具,陆周月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瞧见那双眼睛充斥着仇恨。

说是宴会,这地方连杯酒水都没有。

陆周月半阖着眼睛,不参与她们的讨论。

这些人也是个会看眼色的,从头到尾都没将她牵进来一句。

没过多久,忽的这场子里的灯光暗了下来,旁边亮起了一盏盏的小灯,似星辰一般。

场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向后看,陆周月也瞥了一眼。

那是一辆辆长长的餐车,被人推着缓缓朝着儿走来。

旁边的人知趣连忙腾开了位置,银白色的餐盖在灯光下折射着有些刺目的光。

餐车下还摆放着一瓶又一瓶,各式各样的酒。

封梓宛也回归到了主座上。

她的头发已经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