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甲狠狠插进肉里,恨不得把周远千刀万剐。

可是现在不能,因为玉墨还在他的手里。

我顶着众人异样的眼光回到了家里,等了快一个小时,周远才匆匆赶回来。

“老婆,你听我说,那个人是我朋友的妹妹,我朋友去世得早,叫我照顾她,她脑子有些问题,受不了刺激。所以我才......”

我没工夫听周远圆谎。

“那个小女孩是谁,为什么用玉墨的名字在上学。”

周远坐在我旁边,想要抱住我,我赶忙嫌恶躲开。

“那个女孩就是孙娇娇的孩子,她们母女孤苦伶仃的,孩子上学没有着落,咱家房子不是有个名额,刚好可以给她用。”

我憋着火,

“周远,这是你的房子吗?你花了一分钱吗?你凭什么做决定?”

“沈清竹,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是更年期到了吗。你明明知道我家境不好,你家那么有钱,孙娇娇比你更需要这个名额!再说了,这个房子是我们婚后共同财产,我也有权力做主!”

我差点被气到吐血,压下想扇周远几巴掌的情绪。

“我女儿在哪。”

周远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坐下来还给自己削了个苹果吃。

“玉墨啊,我把她转回我以前上的山区小学了,我妈在那里还能照顾她。”

“你可得好好感谢我妈,我完全是体谅你,看你天天跑业务连家里都顾不好,我妈还能帮你分担。”

“你把她转到你那个穷山沟沟了?”

第5章

4.

周远皱眉反驳,

“什么意思沈清竹,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是我也是从那里走出来的,我不照样现在过得好好的!我这是在磨砺玉墨!”

我抓起包就赶忙买了一张到周远老家的高铁票。

下车后又坐公交又转三轮,步行快半个小时才到。

看着周围泥泞的小路,路上遍地的牛粪,我一进大门就看见睡在猪栏里的女儿。

小小的一只蜷缩在稻草里,已经快进入秋天还穿着薄薄的短袖,蓬头垢面,身上还有些未消散的淤青。

婆婆刘翠用脚踢了踢玉墨的屁股,随手扔给她一碗猪食似的糟糠。

“玉墨!”

我发疯似的跑进去,把玉墨抱在怀里。

玉墨看见我,似乎有些不真实。

“妈妈,是你吗?你来接玉墨了吗。”

我看着玉墨消瘦的脸,眼泪止不住地流。我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就这样被蹂躏得不成人样。

“妈妈别哭。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玉墨抬手擦掉我的眼泪,躲在我怀里默默抽泣。

“欸清竹,你怎么来了,周远没有一起来吗?孩子就是要磨炼,周远就是这样长大的,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你把她养得太娇气了。”

“要我说,你抓紧时间给我们周家生个儿子,女人一天天在外面跑在外面那个时候可是要浸猪笼的!”

刘翠表情有些尴尬,一会儿又变得高高在上说教起来。

“我不工作,你们一家子蛀虫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和周远,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我不顾刘翠的呼喊,带着玉墨回到了我结婚前买的小公寓。

把玉墨安顿好后,第二天我照常去了市一小。

陈云看着我,语气惊讶。

“你怎么又来了?”

“我是玉墨的妈妈呀,我来接玉墨。”

陈云翻了个白眼,

“你疯了吗,还没闹够吗你,真不怕我报警抓你啊,小三!”

我不想再废话,直接从包里掏出结婚证和一堆银行流水。

“周远是合法丈夫,周玉墨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既然她叫周玉墨,我就是她的生母。”

“这是我副卡的银行流水,里面的礼物消费和转账记录的收款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