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大半杯凉水下肚,郗则韶总算感觉周遭的热度散去了一些,舒服地长叹一声,胡乱扯过锦被,便要继续睡去,奈何她的手在榻上摸了半天,也愣是没摸到什么和锦被类似的东西。
对于半梦半醒的人来说,被子代表着继续入睡的安全感。郗则韶并不死心,也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凭着本能往内侧滚了滚,张开手掌在榻上仔细地摸索,还是什么都没摸到。
困意骤退,郗则韶强撑着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只着亵裤的男人站在床前,直接把她吓得朝里侧猛缩,后脑撞到床架发出‘砰’地脆响。
“嘶”郗则韶吃痛地捂着后脑勺低下头,没好气地斥骂道:“你大半夜不睡觉站床前要”死啊!
她那因睡意而停摆的大脑总算在口出狂言之前恢复了运转,郗则韶险些咬到舌头地话语一转:“干嘛呀……”
将水杯放回桌上折返的裴越好整以暇地看着少女脸上五颜六色的变换,也不点破她刚才即将脱口而出的‘不敬’之语,只是慢吞吞地上下扫视了一眼床榻上睡眼惺忪的少女,目光着重在她风光大泄的胸口停留了片刻,悠悠道:“你又说热又说渴,我给你倒水啊。”
“是么?”郗则韶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这么好心什么时候她能指使得动小皇帝啦?!
“不然?”少年无辜地朝她扬了扬唇角,意思很明确:就这么简单。
呵呵,我信你个鬼。
郗则韶的视线飞快地从他光裸的胸膛扫过,裴越练得是内家功夫,人又年少,郗则韶素来觉得他俊美有余而阳刚不足,但是此刻脱了衣服……
看着裴越身上那块垒分明、恰到好处的肌肉,薄薄的一层,但线条流畅漂亮,那是一种属于少年人的劲瘦。
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腿间有些黏腻,再联想之前睡梦中感到的莫名的晃动……
一时间,‘大尾巴狼’几个字悄悄飘到了裴越头顶。
郗则韶察觉到再问下去可能会发生什么眼中影响睡眠的事,于是她几不可查地缩了缩脖子,干笑两声,道:“那,继续睡吧,挺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