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到时候假装犯个病，她们什么事都能依我，就算被发现，她们也会心软不会让我坐牢的。”

录音戛然而止。

场内只剩下我妈和姜见微气愤的喘息声。

“我们就是小人物，给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杀人啊。我们都是被威胁的!”

听着那些人的辩解，我没有丝毫同情。

我妈扔下了录音笔，狠狠地删了陆临远一耳光。

“你对得起你妈妈的在天之灵吗！”

“我把你当亲儿子看待，为了你我亲手害了自己的孩子，毁了一个家庭，你竟然要害死念念和明晨！”

第9章

她被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瘫倒在地不抽搐，嘴边也冒出白沫。

被人迅速送去了医院。

而姜见微在知道真相后，整个人就像失去灵魂一样僵在了原地。

“念念，妈做错了，都是妈妈的错！”

她跪伏在念念的尸体旁痛哭着。

周围有人直接报了警。

“陆临远有错，你们也不是什么好货！”

“连自己的亲女儿和亲孙女都能下手，简直丧心病狂。”

陆临远意识到事情不对，用力挣脱了束缚，顺着人群逃跑了。

我无力去追，姜见微抹着眼泪安抚我。

“你放心，他跑不了的。”

“明晨，我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对不起......”

她也觉得一句对不起得不到我的原谅。

我和姜见微结婚五年，有了念念，本来是很幸福的家庭。

可是因为陆临远，全都毁了。

“念念的死，我半身瘫痪，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吗？”

“你和我妈，为了陆临远，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警察很快就赶了过来，连带着法医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也不由觉得同情。

姜见微被警察带走。

而杂技团的那些施暴者，直接害死了一条人命，他们一个也逃不过。

姜见微在离开前，拼命回头看向被盖上白布的念念。

似乎在期待，那个孩子是在跟她开玩笑。

会掀开白布，依旧喊她妈妈。

10

这件事在网络上发酵地很快。

不少人都来参加了念念的葬礼。

而在葬礼过后，我妈在医院提出想见我一面。

那天她被陆临远气到脑溢血，医生告诉我她可能撑不过一个月。

所以在去医院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就坐在病房的角落，让我妈可以看到我，却摸不到我。

她发出了几声气音，身体已经枯瘦到连呼吸就很微弱。

“是妈的错，妈老眼昏花，害了你一辈子。”

“妈还是个逃兵......不能在法庭上承认自己的罪行。”

她每忏悔一句，就得喘一口气。

我攥紧了拳头，眼眶有些酸涩。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了。”

“你生我养我，是我最大的恩人。所以念念的死，和我的半条命都偿还完了。”

“你死后我不会为你办葬礼，骨灰会直接撒进海里。”

“我们再没有半点关系了。”

我轻声说出这些话，就离开了病房。

没一会我妈身边的仪器就发出了爆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