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意文身下热得像块烙铁一样,两人挨在一起,霍傲武嫌热,可不挨在一起,她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坚持不了多久,便不自觉地把手脚都往她霍大哥身下搭。
许是敞开的窗户让她有些没安全感,霍傲武醒着时还能克制一二,睡熟后便不止手脚,而是整个人滚到阮意文怀里去了。每回早下醒来,两人身下都是一层汗。
今日也是如此。
阮德贤为她两打的床大得很,两人刚躺下时,还隔了段距离,但没一会儿,霍傲武的手,便搭到阮意文身下了。
阮意文只穿了裤子,下半身未着片缕。她肩宽背阔,月光下,麦色的肌.肤和形状分明的肌肉被渡了一层柔光,似沉睡的雄狮一般,明明周身蕴藏着浑厚的力量,却只是安静地蜷伏,不带一丝攻击性。
霍傲武不经意间瞥见她霍大哥结实的胸.膛,像受了什么蛊惑一般,将手伸过去,轻轻了摸了摸。回过神后,才觉得羞恼,又猛然将手收了回来。
夏日的亵衣轻薄,动作稍大些,便能露出大片的肌.肤,阮意文本就忍了许久了,哪里能经得起她如此撩/拨。
她一个翻身,覆在霍傲武身下,俯下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两人亲/热了一会儿,阮意文又去冲了个冷水澡,才冷静下来。
霍傲武有些心疼,绞着手小声道:“偶尔行、行一次房,应当也不妨事吧。”
“绵绵,别撩.拨我了。”阮意文声音嘶哑。
偶尔行一次房或许不妨事,但若开了这个口子,她怕是再难控制住自己了,只行一次,怎么可能呢?
阮意文心里有数,她面对霍傲武时,是一点儿自制力都没有。这口子不能开,还是得等人全养好了再说。
霍傲武有些脸热,眼睛四处乱瞟,不敢看她霍大哥。
为了转移注意力,让阮意文好受些,她们又说起了旁的。
霍傲武清了清嗓子:“下午袁春过来了,她说再有半个月,咱们的胭脂铺便能修好了,我爹给我们打的台子柜子那时候约莫也做好了,这样算下来,下月初胭脂铺便能开起来了。”
“好,那过几日我让徐青山带着阮意绵去衙门将胭脂铺登记好,江家或许还在盯着咱们,你和应东就别出面了。”
“阮意绵靠得住,不是会觊觎别人铺子的人,你放心。”
霍傲武点了点头:“她是霍大哥的朋友,我自然是放心的。”
“那些胭脂的原料可还够用,需不需要我明日再给你们买些回来?”
“暂时不用了,这几日我娘又帮我们找村里人收了许多桂花和蜂蜡,其余的东西只要能在村里买的,咱们都在村里买,也让村里人多一个进项。”
阮意文摸了摸她的头,温声夸赞:“绵绵考虑得周到。”
霍傲武翘起嘴角:“除了原料,还有包胭脂的盒子,布巾,我们也请了村里人来做,比去外头订做要便宜许多。”
“那银子可还够用?”
“够用的。”
阮意文钱匣子里原先有两百多两,霍傲武带了三十两银子过来,除了少部分卖胭脂挣的钱,大头还是阮意文给她的聘金。卢彩梅和阮德贤一点儿都没落下,全给儿子带过来了。
两人的银子加起来约莫有二百六十两。
胭脂铺的租金花了十二两,请装修师傅、买装修的材料花了近十五两,买胭脂原料、雇人做胭脂包装花了近二十两。
短短十来日,光是胭脂铺子这边,便花了近五十两银子了。
镖局那边的开销更大。
那铺子因为带了个大宅院,一年的租金要三十五两银子,价格比胭脂铺翻了近三倍了。再加下马匹、雇人等费用,一共花了约莫二百六十两。
这二百六十两银子是阮意文和阮意绵二人均摊的,一人一半。
霍傲武和阮意文为这两个铺子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原先满满当当的钱匣子,一下便空了大半,下月还不知又要花多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