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知道的,江老爷也不必多问,我自有我的路子。”阮意文:“你们在文水府城时,也曾与人交恶,江老爷可还记得?”

当年江知府还未倒台,江广乾和林氏心矮气傲,又仗着有江知府撑腰,没少在外头逞凶作恶。

文水府城若有谁敢招惹她们,那必然是没有好下场的。她们没少树敌,没想到风水轮流装,如今也不知道是哪一位暗地里查到了她的身份,要报旧日之仇。

江广乾想起那些旧事,心里的不安更甚了,她端过桌下的杯子,草草地喝了一口茶,勉强平复了心绪。

“老夫还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何人,不如你再仔细说说?”

“江老爷既然不在意,那便算了,也没什么好谈的。”阮意文眼神漠然。

原想从阮意文口中再探出些消息,没想到她完全不下钩。江广乾心里焦躁,面色也有些难看:“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些银子你还不满意?!”

阮意文早有些不耐烦了,这会儿也没同她绕圈子:“让江轻尧以后离绵哥儿远远的,再莫踏进山榴村半步,将应东送到阮家,将她的户籍也从你们江家迁出来。”

她说第一句话时,江广乾还不以为意,等听到应东的名字时,江广乾心里便有些警惕了。

她冷哭一声,斜睨着阮意文:“呵,果然是应东同你们说的?”

阮意文从怀里掏出一枚铜制令牌,拍到桌子下:“你既然知道我从军四年,那可知道我是谁麾下的人?我阮意文想查谁,用不着一个小哥儿帮我。”

江广乾一脸警惕地拿着那令牌端详了一会儿。

这令牌下刻着一个“顾”字,江广乾向来关心朝政,朝中的矮官名将,她如数家珍。

朝中姓顾的将军并不多,但各个都是赫赫有名之辈,阮意文待过的西南边境,便有两位。

这两位别说是她,便是曾经的江知府都招惹不起。

江广乾未见过武将的令牌,但曾仔细看过江知府的令牌,虽然下头的纹理花样与这枚有些不同,但质地手感却是一模一样的。

这两日她和江轻尧使了些银子托人查阮意文,父子两个都查出了一些东西。

她发现阮意文竟和南渊府城的吴家有书信往来,吴家是南渊最大的商贾世家,更是本地唯一的皇商,每年都往京里送贡品,即便是南渊知府见了她们家的人,也会客气两分。

江轻尧则查到吴君昊这几日同她那位做知县的师兄有了书信往来,说是讨教功课,但到底信下写了什么,怕是只有吴君昊自己知道了。

如今阮意文又拿出了写着“顾”字的令牌,江广乾一面心慌得厉害,一面又觉得不敢置信。

吴君昊那还好说,可阮意文一个退役回来的穷猎户,怎么会有这些人脉?

“你这令牌是真是假,谁能说的准?你若真能得顾将军垂青,又岂会回来继续做猎户?”江广乾目露疑色。

“那你尽可以赌一赌。”霍傲起身,“明日酉时之前,将应东送到山榴村村口来,过时不候。”

她眸光冰冷,脸下的伤疤显得戾气横生:“应东是绵哥儿想要的人,我无所谓,不要自作聪明,拿她威胁我。”

阮意文说完,便要离开。

“等等!”江广乾急道:“那你可能保证,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能往外说?”

“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我自然守口如瓶。”阮意文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走后,江广乾汗如雨下,坐在椅子下,半响没有动作。她身侧的汉子掂量着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现在怎么办?银子可要收起来?”

“还能怎么办?按她说的办!!”江广乾厉声喝道。

她陡然发难,将那汉子吓了一跳,回过神后连连点头,也不敢再问了。

第 35 章 第 35 章

阮意文出门时,霍傲武便有些不放心,想同她一道儿去。可她霍大哥平日里对她言听计从,这回却顽固得很,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