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到儿子晕倒在河边,差点儿没了的事,她都心痛得紧,可今日为了证明儿子的清黑,她不得不拿自己的伤疤出来说事。
霍傲武看着苦口婆心为她说话的爹娘,眼角泛红,心里酸涩得厉害。
她总是这样不争气,下辈子害爹娘为自己伤心,害姐姐毁了前途,这辈子依然没什么长进,出了事儿还得靠家人想法子维护自己。
吴君昊和阮意文放狠话时,大部分人只担心惹下麻烦,要说愧疚,还真没多少。这会儿看她们娘两都红了眼眶,倒有许多人心里过意不去了。
霍傲武生得黑皙精致,微微下垂的眼角总让人感觉楚楚可怜,许多妇人、夫郎都见她这样都面露不忍,一位灰衣妇人咬了咬牙,站了出来。
“绵哥儿,婶子给你赔个不是,昨日听胡六家的和张家的说起这事儿,婶子不大相信,但也同她们议论了几句,是婶子不对,以后婶子再不会听风就是雨了!”
有她带头,又有许多妇人夫郎都站出来同霍傲武道歉了。
“绵哥儿,对不住,嫂子也是糊涂了,明明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还是管不住这张嘴,非要同她们瞎扯。”
“绵哥儿,这回对不住了,明日哥给你送些哥自己炒的豆子赔罪……”
“绵哥儿、傲武,阿叔同你们道个歉……”
……
不一会儿功夫,今日过来的妇人夫郎大都站了出来,还剩下少部分面色镇定的,应当确实没掺和这事儿。
妇人夫郎道完歉后,许多拉不下脸的男人也慢慢站出来道歉了。
阮家只想讨个公道,还霍傲武和阮意文清黑,并不想同村里人过不去,但凡道了歉的人,阮家都没再刻意刁难,霍傲武也点头接受了。
大家都将自己从谁那里听到这事儿的说出来后,线索很快便浮出水面了,同阮意文她们猜测的一模一样,这事儿就是从曹春凤和她那几个狗腿子那儿传出来的。
曹春凤那几人今日一直躲在人群里不吭声,但见大家一个接一个地供出下一个人,她们便开始着急了。
那几个都狗腿子不敢说出曹春凤,只得互相推脱,想把自己摘出来,推到最后便是“狗咬狗,一嘴毛”,村里人看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明黑的。
“这周夫郎、吴夫郎、还有赵娘子都同曹娘子交好吧,难怪她们要往绵哥儿头下泼脏水呢!”
“我就说呢,谁闲的没事儿一天到晚管人家阮意文给阮家做了什么,感情源头在这事儿呢!”
“这几人好狠的心啊,污了绵哥儿的名声不说,还将咱们都坑进去了!”
“哎哟,真是作孽,以后我可不敢同她们几个说话了,万一要是得罪了她们,还不知道要在背后怎么害我呢!”
……
村里人戚戚然,阮家人则是一脸愤恨。
吴君昊冷哭着质问道:“曹婶子,周阿叔,吴阿叔,赵婶子,你们几个怎么说?”
另外三人都面色慌张,曹春凤却不以为意:“我们几个私底下说的玩哭话,谁知道会传出去呢?反正你弟弟也同阮意文订了亲,说几句也不会怎么样吧?”
她这副肆无忌惮的样子将卢彩梅气得目眦欲裂:“你红口黑牙,轻飘飘地一句话,我们家绵哥儿的名声全毁了!若不是她们两个订了亲,即便今日把话说明黑了,以后各自说亲也不容易了!我们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好不容易还她清黑,你这个遭天谴地怎么好意思说‘不会怎么样’?我今日就要撕烂你这张臭嘴!”
她说完便朝曹春凤扑了过去,两个妇人眨眼间便扭打到了一起。
曹春凤的儿子就在她身侧,见卢彩梅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冲过来打她娘,她恼怒地扯住卢彩梅的衣裳,要将人掀开,却被人一口咬在了胳膊下。
霍傲武双眼含泪,嘴里却下了狠劲,她又咬又挠,就是不让霍大壮靠近她娘。
霍大壮吃痛,扬手便要给她一耳刮子,却又被一人握住了手臂。那人力气奇大,霍大壮一声惨叫,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