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意绵那么心软的哥儿,一定会原谅他的。

今日一见,却隐隐有些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

江轻尧心里百转千回,最后定了定神,又将自己请到了许大夫帮阮意绵调理身子的事儿说了出来。

霍傲武闻言,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药包往桌上一放。

江轻尧看到药包上医馆的印记,又想起方才是在哪儿见到的阮意绵,心里仅存的那一丝希望,也渐渐地熄灭了。

想起阮意绵给这人夹面的场景,他心里刺痛了一下,当初自己用了那么久,才同意绵亲近起来,这个人凭什么?

江轻尧看侧头向霍傲武:“还未请教,这位郎君同意绵是什么关系?”他虽是竭力压制情绪,却也难掩心中的敌意。

阮意文早就不耐烦听他解释这些了,未等霍傲武开口,便没好气道:“说完了吗?说完了我们就走了,我弟弟身边的人用不着你操心,退亲之事已成定局,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你也别再去山榴村了!”

他说完便起身要走,阮意绵和霍傲武也立刻跟了上去。

江轻尧满心不甘,却也只能看着他们离去。

回去的路上,三人各怀心思,都有些沉默。

阮意绵是想起上一世的事儿,心里感伤;

阮意文是陷入了自己引狼入室的愤懑之中,没心思说话;

霍傲武则在反复回想江轻尧的那个问题“这位郎君同意绵是什么关系?”

*

被江轻尧耽搁了一会儿,到家时已近黄昏。

卢彩梅见他们三个面色都不大好,还以为阮意绵治病的事儿出了岔子,她心里有些忐忑:“怎么样啊?可是那许大夫也觉得绵哥儿这病棘手?”

阮意绵一看他娘的面色,便知道她误会了:“不是的,娘,许大夫说可以治好,我们把药都抓回来了。”

卢彩梅重重地舒了口气,又对着两个儿子嗔怪道:“那你们板着张脸干啥!吓唬你娘啊!”

她嘴上抱怨,心里却欢喜得很,儿子的病终于有指望了,卢彩梅一脸感激地看向霍傲武,对着他连声道谢:“这回可真多亏傲武了,若不是你,我们绵哥儿这病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治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