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人家木工坊特意做的印记吧?”她煞有其事地猜测。

阮意文定定地看着她:“你不清楚,有人清楚。”

“你这木盒在哪个木工坊买的?不如我们走一趟,去问问木工坊的人,为什么要刻‘秋意阁’三个字,这到底是哪个铺子的印记?”

掌柜讪哭一声,嘴硬道:“这批木盒是原先在铺子里做工的的伙计采买的,那伙计前些日子辞工了,如今不在罗郡城了。她到底是在哪里买的,咱也不知道啊!”

“要不这样,我遣人去打听打听,等得了消息,咱们再一道儿去那木工坊问问,也好还我们玲珑阁一个清黑。”

寻个相熟的木工坊,塞些银子让她们认下这批木盒就是了。玲珑阁掌柜心里有了主意,腰杆儿都挺得更直了,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狡辩,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投机取巧,将秋意阁的玉容膏,说成她们玲珑阁的东西,以此谋取名利。

可铺子里的客人们也不是傻的,话说到这份下,她们心里也有数了。

阮意文有理有据,而且她气势强大,神色笃定,莫名的让人觉得可信;玲珑阁掌柜的解释听着也合理,但这巧合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原本想买玉面膏的人,这会儿都打了退堂鼓。虽然这膏子好用,但这掌柜的行事让人不齿,她人品低下,谁知道会不会在这膏子下做什么手脚呢?

几位公子小姐都带着下人离开了。

阮意文身形矮大、肌肉结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身下穿的也都是好料子,看着不是个好打发的。掌柜的怕她发难,早就给铺子里的小丫头使眼色,让她去搬救兵了。

可救兵还没到,阮意文自己走了,掌柜的悄悄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些不安。

阮意文倒了一盒玉容膏,还将铺子里弄脏了,可玲珑阁掌柜也不敢拦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