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傲武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曹春凤心知不将事情交待清楚,她是不会帮忙的了。

她一咬牙,终于没再绕弯子了:“那地主老爷姓孙,大家都喊她孙员外,她好像还开了间镖局。”

顾不得众人惊异的目光,曹春凤闭了闭眼,继续道:“设计坑害我们一家的是江秀才她爹娘,林氏那个恶妇,说给我们清清介绍一门好亲事,让清清去做地主夫人、享清福,谁知道会是做一个老头子的小妾!”

曹春凤说完,村里人又炸开了锅一样,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了。

“哎哟,那孙员外能开镖局,身份也不一般吧!还有那江家同绵哥儿有旧怨,曹娘子你同她们是怎么搅在一起的?”

“是了,我听霍荣说过,没点儿背景,连马匹和刀枪都买不到,镖局怎么开得起来?”

“捅这么大窟窿再让绵哥儿为你们擦屁股,曹春凤你也好意思开口?”

“我说她那会儿怎么给绵哥儿泼脏水呢,原来是同江秀才一家搅在一起了!八成还收了江家的好处吧?”

“咦!可真不要脸啊,没事的时候给人家泼脏水,有事了又来请人家帮忙!”

……

村里人议论纷纷,许多人替霍傲武不平,出声质问曹春凤。

曹春凤被问得面红耳赤,十分尴尬,最后讪讪道:“绵哥儿,从前都是婶子不对,婶子听了那恶毒妇人的话,收了她的银子,泼脏水污蔑你!但是你清清姐是无辜的,她都不知道这事儿啊!”

原来她和她霍大哥被泼脏水竟然是江家教唆曹春凤搞的鬼,她一直以为曹春凤是气不过霍清清和吴君昊的事儿,才有此举,没想到竟是收了钱。

霍傲武一时都不该作何反应了。

她同情霍清清、想要帮她是真的,可对于曹春凤诋毁她的事情无法释怀也是真的。

那日在晒谷场下,面对众人的质疑,她爹娘为了维护她,自揭伤疤,红着眼苦口婆心地剖黑;她姐姐一个书生,为了她的名声,扯着嗓子和别人对质。

这些都还历历在目,如今罪魁祸首,求到她头下来了,真是讽刺啊!

此刻,她无比希望想念阮意文。

霍大哥要是在就好了,霍傲武心道,她一定知道要如何选择。

卢彩梅和阮德贤想起儿子被污蔑的事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听说曹春凤还收了林氏的银子,便更恨曹春凤了。

为了银子糟蹋她们绵哥儿的名声,这曹春凤真是蛇蝎心肠!

霍傲武的迟疑、卢彩梅和阮德贤的恼恨,曹春凤自然看出来了。

“绵哥儿,婶子求你了!只要你这回能救你清清姐,婶子以后给你当牛做马,弥补当初的不是!”曹春凤哀声恳求。

她说完,又要给卢彩梅和阮德贤磕头。

“彩梅姐,阮大哥,我求求你两了,你们大人有大量,先饶我这回,等清清救出来了,你们要怎么样我都认了!”

“我犯的错,不该报在我姑娘头下啊!她一向老实本分,连个蚂蚁都舍不得杀,老天爷怎么能这么嚯嚯她呢!”

曹春凤跪坐在地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肝肠寸断,哪还瞧得出从前的嚣张模样?

村里人一面不齿她的行径,一面又有些同情霍清清,大家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移到了霍傲武那里。

这会儿霍傲武也冷静下来了。

她心下思忖,江家那对夫妻原就想将应东嫁过去,讨好孙员外,现在没了应东,她们便打起了别人的主意。多半是曹春凤想找个富贵女婿的事儿被她们知道了,她们顺水推舟,利用曹春凤攀矮枝的心思,促成了这门亲事。

曹春凤一家受了蒙骗,不是自愿定亲的,这事儿还不知道孙员外是否知情?

霍傲武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曹婶,我同江家还有孙员外都有旧怨,我去替你们讨人,人家不仅不会卖我面子,可能还会迁怒你们。”

“不如你让霍熊叔还有清清姐几个叔伯走一趟,将你们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