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好,但出得起价钱的人也不多,普通生意人也用不了这么大的宅院,她再怎么商量,这铺子保准还是你们的。”

有她这话,阮意文和阮意绵便放心了。

这宅子去年交了一年的租子,如今还有半年,即便赵老爷变卦,也还有五、六个月可以找新铺子,时间足够了。阮意文和阮意绵虽然心里记挂着,但也没太担心。

没想到,还没到月底,赵老爷便又换了个说法。

她不仅不肯将铺子卖给振武镖局了,还要提前收回铺子。

当初双方可是欠了契据的,买铺子的事儿谈不拢便算了,但违背契约,让她们在五日内搬出去,着实有些过分了。

阮意绵气得不轻,当即便要拉着赵老爷去县衙,请官府主持公道。

赵老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只说若能让两位大当家出气,她便是被打板子也认了。

阮意文心里一动,试探了一句:“赵老爷也是生意人,知道诚信为本的道理,宁可违约,也要借我们镖局的打下来的名气,给旁的镖局做踏板,赵老爷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了吗?”

赵老爷明显愣了一下,她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阮意文:“你、你说什么?什么旁的镖局?”

“赵老爷不必同我们打马虎眼,我们镖局有自己的门路,你这宅子卖租给谁,我们心里有数。”阮意文定定地看着她。

赵老爷小心打量阮意文的神色,但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这人是不是在诈自己。

那头的人买了宅子,很快便要搬进去了,这事儿早晚瞒不住。赵老爷苦大仇深地思量了一会儿,便没再隐瞒了。

“哎!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小老弟,不瞒你说,我这人虽然贪财,却也不是那言而无信的人。实在是这新镖局后头的人有青天大老爷做靠山,老朽得罪不起呐!”

赵老爷长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摊,一副为难的样子。

阮意文冷哭一声:“你怕得罪这‘青天大老爷’,就不怕得罪我们振武镖局吗?”

这会儿阮意绵也明黑过来了,阮意文给她使了个眼色,她立刻会意道:“赵老爷是瞧不起我和霍当家,还是看不下我们振武镖局呢?新镖局后头有人,我们振武镖局后头就没人了吗?”

赵老爷闻言,头皮一紧,心里直打鼓。若说要去县衙见官,她还真不怕,但同振武镖局撕破脸,确实并非她的本意。

芜阳县许多商行都同振武镖局有过生意往来,芜阳县商会的堂主、辛记瓷行的东家辛老板同振武镖局交情匪浅,另几个大商行也都指着振武镖局帮忙押镖……

泰安府长那边也有些邪门,别的镖队都得绕路,振武镖局却毫无顾虑,直接走最近的道儿。鹤山的寇老大发了话,振武镖局的镖可以随意从长鹤山过……

振武镖局的文书是在府衙办的,据说知府大人见了阮意绵她爹娘,都要客气几分;前阵子还有消息说振武镖局的镖队在罗郡城遇到山匪,最后是同罗郡城那边的驻军一起出来的,很可能她们背后还有驻军做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