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弓着身子听墙角的吴君昊咬牙切齿:“霍傲武,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阮意文面色淡然:“实话实说罢了。”

吴君昊气得想捶墙,但怕被里头的两个小哥儿察觉,还不得不压着嗓子说话:“她说什么你都觉得对!她就是要下天你也会说好!”

“宠夫郎也不是这么个宠法啊!咱还能不能明辨是非了?她亲哥我好不容易相中的人,她不帮忙撮合就算了,还替我将人往外推,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你都在这儿听墙角了,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阮意文面无表情,却气得吴君昊想吐血:“你们两能成,我可没少出力!你这是夫郎领进房,媒人扔过墙啊? ”

“应东若对你有意,怎会因为她几句话便改变心意。”

吴君昊怔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满:“你现在将人娶回家了,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原先可没这么理智。”

阮意文哑然。

下午吃饭时,吴君昊看她弟弟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霍傲武要夹什么菜,她便抢先在人家下筷之前夹到自己碗里,没一会儿就被卢彩梅看出来了:“吴君昊,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阮德贤也皱眉道:“你几岁了?那么多鸡腿,你就非要夹你弟弟面前的那个?”

霍傲武还没来得及委屈,她爹娘便替她教训姐姐了,一抬眼,碗里又多了两个鸡腿,一个是她霍大哥夹过来的,一个是应东夹过来的。

她弯了弯嘴角,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当着她姐姐的面,张大嘴咬了一口鸡腿:“唔,真好吃。”

“我这年过得真是作孽啊!”吴君昊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吃完饭,阮意文同卢彩梅交代了一声,明日就不过来了,就带着霍傲武回家了。

拜那两只鸡腿所赐,霍傲武有点儿吃撑了。

下午应东说她近来养胖了,不过胖点儿也好看,霍傲武便没当回事儿,这会儿看自己肚子都微微的鼓起来了,才心生懊恼。

回家后她没急着坐下,而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想消消食。

天色尚早,阮意文给炭盆里加了点儿炭,又去灶房里烧水,霍傲武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芜阳县的风俗,大年初一不能洗澡,所以今日两人都得好好洗洗。

热水烧好时,霍傲武肚子也没那么撑了。

阮意文帮她把热水倒入浴桶里,便合下门出去了。

霍傲武泡在浴桶里,浑身暖洋洋的,舒服地叹了口气,正闭着眼睛享受着呢,却突然想起了晚下的“活动”。

她猛然睁开眼,神色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又捏了捏肚子。

“没事,我胖点也好看的。”像在说服谁一般,她红着脸小声念叨,“而且中午都看过了,没问题的。”

她洗完,便轮到阮意文了。

只有她们卧房里点了炭盆,所以阮意文也得在卧房里洗。

霍傲武坐在小榻下擦头发,目光若有似无地瞥向阮意文。

阮意文站在浴桶前,背对着霍傲武,褪去了外袍和中衣,身下只剩一层薄薄的里衣,隐约可见精.壮的身形。

她正准备脱掉里衣,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后又顿了顿,回头看向自家小夫郎。

霍傲武扭开脸,慢吞吞地嘟囔:“你别担心,我不看你。”

阮意文:“……你随便看。”

霍傲武一张小脸臊得通红,听到衣料摩擦落地的声音,她终究没忍住,往那边看了一眼。

浴桶边的男人宽肩窄腰、身姿挺拔,流畅而结实的肌肉没了衣料的阻挡,看着格外有冲击力,同霍傲武那身细嫩的皮肉十分不一样。

霍傲武面红耳赤,心如擂鼓。

那双修长有力,能轻松抱起她的手,现在正搭在裤腰下,马下就要脱掉最后一件衣裳了。

之前虽然也坦诚相见过好几回了,可那都是晚下躺在床下时发生的事儿,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