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名贵异常,要么就附带特殊感情。

很明显,白芙手上的这枚玉坠二者都没有。

上一世,皇帝宠着白芙。

白芙拿着玉坠说这是两人的定情信物,皇帝还能否认了不成?

默认下来于他没一点损失,倒是给自己多了一桩美谈,还能当情趣玩玩。

这一世,白芙位份低,又不得宠,皇帝见着这块玉坠,怕是连看都懒得多看两眼。

玉坠还是这枚玉坠。

皇帝若认,这便是青梅竹马的信物。

皇帝若不认,就不过是块普通的玉罢了。

谢润:“皇上都不知道白采女的意图,怎么还拿着这枚玉坠,还特意拿到妾身面前?”

皇帝捏了捏谢润的鼻子:“没良心的小东西。”

“朕留着这块玉坠,不过是想告诉你,白氏是个不安分的。”

“她前个算计你,如今又想尽办法把这玉坠递来御书房。”

“朕估摸着这块玉坠是朕送出去的,她想以此谋情,借着朕的手来和你打擂台。”

“朕今日让你看这玉坠,不过是想告诉你一声。”

“待日后朕离了宫,这白氏若是又做出什么不安分的事,你可直接处置了。”

谢润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她思索片刻,才道:“她有再多的心思,只要不生出害人之心,不违背宫规,妾身也不会故意去处罚她。”

“但若她若不安分,要作死,妾身得了皇上这句话,不会手软就是。”

皇帝一把把谢润拉入怀里,“朕就喜欢你恩怨分明的性子。”

阳春三月,京都热闹非凡。

人人都知道皇帝要御驾亲征,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到如今的众志成城,都盼着皇帝收复夏朝,德胜归来。

谢润从冬日里头就开始亲手动针缝制一件大氅。

紧赶慢赶,总算在皇帝出征前一日完工。

她特意在宝华寺供奉了一块质地坚硬无比的玉牌,缝制在大氅的胸口。

只盼着能如话本子里那般,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救皇帝一命。

皇帝摸着大氅胸口的玉牌,又听着谢润说的话,面上的笑意止不住。

望着谢润的眸光,透着温和和宠溺。

恍惚间,竟和谢润看陶陶的眸光相似。

“你的心意,朕自然是都知道的。”

这是皇帝哄着谢润睡觉前的最后一句话。

留政殿前,谢润身着华服,牵着陶陶的手,与众妃嫔一同送别皇帝。

这样的场面过于严肃正经,谢润只眸中含泪望着皇帝,并不好多言。

皇帝身着铠甲,眉眼皆是威武和锐气。

他问候过后宫的人后,就该启程了。

谁料他的视线落在谢润脸上,忽然抬手抱了抱谢润。

谢润受宠若惊,“皇上……”

这怕是不合礼仪。

只是谢润很少做扫兴的事情。

皇帝抱都抱了,她再说合不合礼仪有什么意思?

皇帝拍了拍她的后背,嗓音沉敛,“你在京城好好的,等朕一统江山归来,封你为后!”

谢润怔愣在原地,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巨大的震荡过后,皇帝已经上了马,身影渐行渐远。

两侧锦旗飘扬,猎风声响彻耳畔。

号角声穿透天际,云间似有股豪气涤荡。

谢润一生都未见过这般宏伟庞大的场面。

她只在心里悄悄期盼着,皇帝归来时也是这般场面。

无论是为了他承诺的后位,亦或者是为了陶陶和宝贞。

谢润都盼着皇帝凯旋。

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