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本宫和皇上商议了,过完明年生辰就去皇子居。”

静淑妃沉吟:“明年生辰?怕是还要些时候。”

谢润睨了她一眼,“静淑妃妹妹今个的事处理完了?怎么这般有闲心,还跑到本宫这里来了?”

静淑妃:“骤然听闻皇上要御驾亲征,妾身惶恐难安。”

“只妹妹在皇上跟前不得脸,不敢去问,故而来和姐姐打探消息。”

“姐姐消息灵通,想来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这些时日,静淑妃愈发恢复本性。

稍稍说两句话,总得透着几句阴阳怪气的话。

谢润倒是习惯了,只是有时候总忍不住怼她两下。

谢润笑道:“让妹妹失望了,本宫也什么都不知道。”

朝廷内外都打探不到的东西,她何德何能能知道?

静淑妃见打探不到消息,便提起了另一件事,“白采女在御花园邀宠的事情,谢姐姐应该已经知道了?”

谢润面上不露半点异色,只淡然道:“邀宠而已,算不得什么越界的事。”

静淑妃意味深长道:“姐姐莫不是忘了,如今还在太上皇孝中呢。”

“白采女才禁了足出来就试图勾引皇上,姐姐贵为贵妃,怕是得好好教导她宫里的规矩?”

谢润:“……本宫看起来就这么傻,会被你三言两语挑拨?”

皇帝可没当众说要守三年的孝。

太上皇没了也有大半年了,皇帝也守了大半年。

在各朝皇帝里,半年多的孝也够了。

便是皇帝不想当个孝子,准备临幸后宫,前朝的大臣也只会夸皇帝为自己着想,谁敢骂他半句?!

谢润得多霸道,还管着皇帝守孝的事情?

静淑妃姿态慵懒往后一靠,“姐姐这可误会妹妹了,妹妹是一心为姐姐着想。”

“既然妹妹这般为姐姐着想,不如就替姐姐再多想想,亲自去教导白采女一番?”

静淑妃唏嘘了声,“妹妹倒是有这个心,只怕姐姐是逞嘴上痛快,心里却舍不得。”

“毕竟妹妹不比姐姐,下手没轻没重,若牵累了姐姐,可就好心办了坏事。”

斗嘴这么久,谢润难得在静淑妃手上吃了回败仗。

她还真不敢让静淑妃去对付白芙。

如静淑妃所说,她下手没轻没重,要是和自己把白芙给弄死了,到时候责任还得她来担。

晚上,皇帝也并未宣召任何人侍寝,只独自留在紫宸殿安歇。

白芙也终于不似以前自信,行事有了几分谨慎妥帖。

又过三日,方宝林在慧心亭练琴偶遇皇帝。

谢润听了,深深松了口气。

这宫斗模式终于正常了。

晚间,皇帝去看了方宝林。

因没正式翻牌子,后宫只要不出现怀孕的事情,皇帝去哪睡不会有人议论。

大家以为皇帝是要宠幸方宝林,第二日都等着看风向。

不料一大早,方宝林就抹着泪来找谢润……请罪。

“妾身受皇上教导,不该妩媚轻浮,演出靡靡之音于太上皇孝期邀宠。”

“妾身有错,求贵妃娘娘处罚!”

谢润拿着一卷账本,满脸的不解,“别跪在地上了,先起来说话。”

方宝林连忙摇头,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妾身不敢,妾身满身罪过,只求娘娘降罪。”

“妾身得了处罚,才能稍减内心罪责煎熬。”

“皇上亲口责罚,妾身罪责难消,求娘娘降罪!”

谢润看出来了,皇帝又不做人了。

难道是孝期他睡不了人,就憋了一肚子火,改成找借口教训人呢?

谢润叹了口气,“你在太上皇孝期邀宠,确实有违宫规,就先禁足一月,抄写二十卷静心经。”

方宝林连连点头:“妾身定回去好好抄写思过,绝不敢再逾矩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