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这……这,妾身就是觉得不舒服,没有多想。”

就在此时,门口忽然有太监来报信:“回皇上,文妃娘娘在芳华宫前脱簪请罪,说请皇上责罚。”

皇帝瞥了眼在一旁装乖的谢润。

谢润被他看的这一眼,下意识坐直了身子,也猜到皇帝估计是觉得太烦躁,看不得她在一旁看戏。

谢润当即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妾身去外面把文妃妹妹请进来,好歹先把事情说清楚。”

皇帝:“……去吧。”

谢润一出芳华宫的大门,就看见披散着头发,满脸哀容的文妃。

看到谢润,文妃下意识问道:“妾身有错,请皇上责罚。只皇上连见都不愿意见妾身一眼吗?”

这话问的十分卑微可怜,全然不似一个妃位问出的话。

谢润:“皇上不是偏听偏信之人,本宫也相信妹妹不会无故克扣花昭仪的膳食。”

文妃抬头看向谢润,满含激动道:“姐姐信我?!妾身真的不是克扣花昭仪的膳食,只是……”

谢润抬手,“还不快搀扶文妃起身?”

说罢,又转头对文妃说:“皇上给妹妹机会辩解,妹妹与其期期艾艾的哭诉,不如先想好该怎么解释。”

“皇上固然会替妹妹主持公道,却也要妹妹把事情说明,好让皇上做决断。”

谢润其实不太喜欢文妃黏黏糊糊的性格。

这都什么时候了?

有事先说事,而不是皇帝还没定罪,就开始战战兢兢。

要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她是不会说这么多提醒的话的。

文妃拿着帕子抹了抹眼泪,低声道:“多谢昭贵妃娘娘提醒,妾身、妾身这就去向皇上解释。”

等谢润引文妃进殿,文妃见到皇上就扑通一声跪下:“妾身有罪,求皇上责罚!”

谢润走在前头,险些被她给吓了一跳。

她扶着淡桃的手,惊疑不定的看向皇帝,无辜表示这可不是她教的。

皇帝收到她的眼神:“……”

花羽见文妃一进来就下跪,还有几分得意,余光瞥见皇帝和昭贵妃互相抛媚眼,顿时就急了。

“皇上,您可要替妾身主持公道呀!”

皇帝低斥一声:“闭嘴!”

花羽顿时不敢出声。

皇帝:“文妃,花昭仪说你克扣她的膳食,此事是真是假?”

“妾身确实和御膳房说了要减少花昭仪的膳食,但绝不是克扣!”

文妃哭诉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好歹吐字清晰,听起来不让人反感。

文妃低着头道:“妾身也是今日才知道,花昭仪如今一日要吃五顿,顿顿饭菜甜点皆不能少。”

“妾身原以为她是双身子的人,东西是两个人吃,多点也无碍,或许还对腹中皇子有利。”

皇帝皱眉看她,“难道不是?不过是爱吃了些,朕又不是供不起她吃喝?”

文妃连忙道:“当然不是。”

“妾身偶然听到御膳房的老婆子提及,产妇其实不宜多吃,吃多了胎儿太大,日后生产艰难。”

文妃一脸认真道:“妾身怕是那两个婆子胡诌,又特意去问了太医,才知道如花昭仪这般怀胎后期的妇人,是绝不能多吃的,吃多了,日后把胎儿养的太大,生产时不知有多少风险,故而就令御膳房克制给花昭仪的膳食,妾身还特意来芳华宫和花昭仪解释。”

文妃提到这里,满脸委屈和害怕,“谁知花昭仪以为妾身要害她,故意克扣她的膳食,妾身当真没有,妾身是为了她好,否则怎么敢苛待她和皇嗣?”

“若不信,把太医院的太医都请来一一询问,便可证明妾身清白!”

“妾身若真有苛待花昭仪和她腹中皇嗣……”文妃好似下了很大决心,咬牙道:“妾身愿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古人重誓,这样的誓言一发出来,还颇有震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