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先说说看。”
“你既然敢提出来,估摸着就有几分把握了。”
淡桃轻声道:“娘娘怕是不知道,花昭仪格外看顾自己肚子里这一胎,舍不得亏待自己半点。”
“如今她一日要吃五餐,每一餐都要御膳房变着花样的做菜,也不见多少打赏,反倒时常挑剔不满,惹的御膳房颇多怨言。”
“奴婢也是昨个去御膳房时听了几个厨娘提起,虽说孕妇是双身子,但也要克制饮食,若吃的太多,容易胎大难产。”
谢润一愣,面色严肃几分,“这种事该是花昭仪身边的老嬷嬷提醒才是?怎么不见有人说起?”
后面那句话是问没有人向谢润禀报。
现在谢润协理六宫,花羽这一胎要出了点什么岔子,论罪处罚时,谢润逃不了一个失责的罪过,到时候可能还要背上几条人命。
淡桃轻声道:“劝肯定是劝了。”
“但老嬷嬷说再多,也管不住花昭仪的嘴。她一味看中腹中皇嗣,受不得半点委屈……”
“再则,娘娘又不是不知道花昭仪的性子?和那吴美人也没什么区别了,总觉得自个聪明,听不见多少劝。”
谢润:“她这样多久了?”
淡桃:“不过才十日左右,若时间长了,肯定也会闹出来的。”
“毕竟花昭仪腹中怀的是皇嗣,要真出了什么问题,身边伺候的人都逃不了责任。”
谢润稍稍心定:“那你是怎么想的?”
这问的就是淡桃想要献的计。
淡桃:“想来御膳房也不敢真让花昭仪再放开了吃,到时候出了问题谁也担不起责任。”
“可若不如了花昭仪的意,她只怕得闹。这事闹出来了,娘娘可就有些说头了。”
谢润只听了她开个头,心里就有盘算。
“你派个人去御膳房打个招呼,就说为了花昭容好,饮食皆要克制,不得恣意。”
“如今皇嗣为重,就要先委屈花昭容几分。”
“花昭容若想闹,只让她来找本宫。”
淡桃点头,当即就下去安排人了。
谢润还是带着小纾去了御书房。
皇帝这会没空,谢润还在门口等了会。
过了半个时辰,两个大臣从御书房出来,十安公公把谢润请了进去。
皇帝说了半天,口渴的很,正在喝茶。
谢润浅笑走近,“妾身今日从御花园过来,看见已经有不少花开了,便想着什么时候能和皇上约着一起赏花。”
皇帝放下茶杯,笑道:“你的性子朕还不知道?”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来御书房,定是有事来寻朕了,赏花也不过是借口。”
谢润笑着在皇帝身边坐下:“皇上还给妾身留面子了。不然就该说妾身每次来御书房都是来告状的,这次定然也给您寻了烦心事。”
皇帝皱了皱眉,啧了一声,“还真是来告状的?”
“可不是?”谢润无辜看向皇帝:“看来妾身以后没事要多来御书房走两趟,免得以后皇上听到妾身来御书房就发愁。”
皇帝一把把谢润拽入怀里,“那你倒是来呀?”
“静淑妃、花昭容、熙充媛几个,隔三差五就来给朕送这送那,汤水都快把御书房灌满了,倒是不见你来一两趟,可见从没把朕放在心上?”
谢润委屈巴巴道:“天可怜见的!”
“妾身明明是不敢打扰皇上,怕经常来御书房影响皇上办正事,才一直老老实实待在自个宫里,只盼着皇上偶尔想起妾身能来看一看。”
“如今到了皇上嘴里,妾身竟成了个没心肝人了?”
谢润委屈着,还一边给皇帝揉手臂,自顾自道:“妾身虽说受了点委屈,但谁叫妾身心疼皇上呢?”
“只怕皇上写字久了也累了,妾身就忍着委屈给皇上揉揉手吧。”
皇帝失笑:“没写字,倒是骂了一通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