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太后都不知道武嬷嬷出了事。
如今太后又出昏招,竟然准备把五皇子强行抢来抱在身边养。
刘嬷嬷满心纠结,却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
去昭和宫的路上,她战战兢兢、满腹忐忑。
她亮出太后的牌子,说要抱着五皇子去慈宁宫坐坐,被昭和宫的人迎了进去。
只是等进了昭和宫,看到抱着五皇子的皇帝,霎时吓得双膝跪地,把一切都给招了。
慈宁宫内,太后还在发表她的不满。
这种不满不只是针对谢润,更多的是针对皇后。
谢润手上没权利,太后顶多是看她不顺眼。
但对皇后,那是真的哪哪都不喜欢。
皇后坐不了多久就说身子不适想走。
太后阴阳怪气道:“你要不直接去朝上找皇帝?就说哀家又为难你了,让你请安的时间久了点,以至你身子又有不适?”
皇后:“妾身怎敢?便是身子再不适,在母后面前也得忍着,免得又惹了母后不喜。”
太后理直气壮,听不懂皇后话里的阴阳:“你惹哀家不喜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反正有皇帝撑腰,你大可再放肆点。”
皇后气的胸口气血翻涌。
太后斗志昂扬,见皇后不说话,视线一转落在谢润身上。
见谢润打扮的不算特别招摇,就道:“昭淑妃好歹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打扮的这样素净,看着的还以为你不把哀家当回事,故意穿的不甚郑重,又或者以为皇帝亏待了后宫女眷,连件像样的首饰都舍不得拿出来。”
谢润低着头,眼眸微垂,看起来十分温顺乖巧,“太后娘娘说得对。”
太后还等着她对嘴,趁机再骂两句,却被谢润一句话给堵住了。
一时间,满腹的话憋在肚子里,出出不来,咽又咽不下去。
太后不服气,又挑刺:“听说昭淑妃有位亲姐是个医女?”
谢润一顿,轻声道:“太后说的对。”
神医还是医女在太后眼里不重要,太后就是故意找茬。
谢润索性就摆烂了应付她。
太后又道:“昭淑妃,你好歹是皇帝宠爱的人,自个亲姐姐做个低贱的医女叫什么事?要是让人知道了,于皇帝的颜面也有损。”
谢润依旧安静温顺,“妾身不敢学宸贵妃,利用皇帝的宠爱为家中人谋利。”
这句不软不硬的话,倒是把太后给堵了一下。
太后刚刚还嫌弃谢润像宸贵妃嚣张跋扈,这会听到谢润一脸‘惶恐’的话,又总觉得她在阴阳怪气自己。
太后当贵妃那些年,没少利用宠爱和子嗣为自己母族谋利。
这一点,她都不敢去说宸贵妃。
若非是肃王谋反,牵累太后母族被夷,只怕现在皇帝的后宫会被塞满太后母族的女眷。
娴昭媛也绝对入不了太后的眼。
太后被戳到心虚之处,一拍桌子,怒斥道:“昭淑妃,你放肆!”
谢润似反应慢了半拍,缓缓蹲身行礼:“妾身茫然,求太后娘娘指点。”
太后一脸理直气壮的指责谢润:“你刚刚是在嘲讽哀家曾为家中之人谋取权位吗?!”
这一瞬间,谢润忽然就懂了皇后这些年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谢润正要应声,就听到慈宁宫内响起一道沉稳男声:“母后应当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如今竟怂恿朕的妃子为家中人谋利,可是母后见不得朕日子好过?!”
皇帝的质问十分有穿透力,一字不落的到了太后耳中。
太后面对皇帝,还是有几分惧意的。
她站起身,“皇帝,你怎么来了?”
慈宁宫里的妃嫔们纷纷起身朝皇帝行礼问安。
皇帝看都没看一眼,上前一手扶起了皇后,一手扶起了谢润。
只是他的脸色实在不算好看,这会没谁敢出声。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