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闲来无事,不想在芳华宫沾晦气罢了。”
听这话,倒像是又和花充仪产生了矛盾?
谢润笑了笑,心里虽然有点好奇,但没显露在脸上。
她正准备带人进去,忽然想起一件事。
“方妹妹。”
方媛儿也被她喊的一顿,留了步。
谢润缓缓道:“花充仪卧床昏迷,怕是要在禅云轩多休养些时日,一时半会也搬不回重华宫。”
“芳华宫里住着两位九嫔,实在是不方便,也不利于六宫和睦。”
“按照皇后娘娘的安排,肯定是有个人要搬出来的,不知道方妹妹有没有早做打算?”
以花羽如今的状态,要搬宫只能是方媛儿搬。
要是方媛儿抓住机会,在搬宫的事情上占据主动权,以后日子也会好过些。
方媛儿一愣,淡笑了声:“多谢你的提醒。”
谢润浅浅一笑,就带着人进了冲芳华宫。
方媛儿没急着走,而是站在原地盯着谢润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昭和宫的人消失在眼前。
许久,方媛儿忽然问道:“秋香,你说谢润是不是还和当初入府时一样?”
除了身上的衣服绸缎精致了些、头上的钗环多了几样,方媛儿看着谢润总觉得与刚入府时差不多。
问完,她才反应过来,秋香已经没了。
自从秋香抱着三皇子从王府侧门离开,三皇子被安王一党拿住当人质后,秋香就没了消息。
又或者其实有消息,只是皇帝给处置了。
反正从秋香踏出王府门的那一刻,就注定再没有回头路。
方媛儿自嘲似的笑了笑,“她确实没变什么。”
倒是她自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有时候看着镜子里的人,方媛儿也疑惑过,那真的是她吗?
谢润到了禅云轩,被花充仪身边的丫鬟给引进了正殿坐着喝茶。
花羽人不聪明,又总爱有点自己的小心思,听不得别人的劝。
所以她身边留下的宫人经常换,留下的人也不太聪明,好处是也没什么坏心思。
整个禅云轩的人都跟着自家傻主子一股劲往皇帝身上使。
这次中毒晕倒,也算是天降横祸。
谢润坐在禅云轩喝茶,花羽身边的大宫女连翘在和她哭诉:“外面都说是我家主子猖狂,仗着皇上宠爱,就不顾尊卑抢了恭修容的牛乳羹才会中毒,是自作自受,可我家主子是真的冤枉委屈。”
“奴婢去御膳房提膳,看见有牛乳羹就多问了句,看膳的小太监说是芳华宫的。”
“正巧主子点了牛乳羹,奴婢就以为是禅云轩的,谁能想到那是恭修容的。”连翘委屈道:“这分明是御膳房的人没把话说清楚。”
只说芳华宫,可芳华宫里住了两位九嫔娘娘,谁知道东西是给谁的?
“主子才喝了一口,忽然就变了脸色,忽然吐出一口血来,奴婢们吓的魂都飞了,连忙叫太医。”
“就喝了那么一小口,直到今日主子还是昏睡的。太医说那蛊虫剧毒无比,主子被毒液伤了肠胃,以后怕都吃喝不好,得慢慢养着。”
肠胃的伤是无法治愈的,只能慢慢疗养,这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
连翘一通哭诉,连带着身边的宫人们也跟着抹泪。
连翘:“太医还说了,主子还算运气好的,只是喝了一小口牛乳羹。若被那毒物给蛰了一口,怕是要当场没命。”
谢润看似平静的听着,其实心里也是情绪起伏的厉害。
毕竟当初要是有个万一,连翘说的话就都会落在陶陶身上。
事到如今,她还是一想就后怕的很。
谢润:“你家主子可有醒过?”
连翘:“醒了两回,奴婢要给她喂些吃食,全都吐了,有时还吐了血。”
谢润微微惊讶:“严重到了这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