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儿和秋露同时抬头看向景王,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方媛儿怎么都没想到,景王竟然半点不信她,罚她罚的如此之重!

只是还没等方媛儿出声求饶,秋露已然哭喊着膝行上前,扯着景王的衣服。

“求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奴婢真的没有害小主子!”

“奴婢对您一心一意,您不能这么对奴婢呀!”

此话一出,在场人的表情都十分惊愕。

“你家主子是方侧妃,你对王爷一心一意做什么?”

李妈妈满脸厌恶道:“怪道从你房间搜出绣着鸳鸯的香囊,原是藏着这肮脏心思,真叫人恶心!”

“一个贱婢,竟然还敢肖想王爷!”

李妈妈挟带私货:“当真是仆随其住,一样的不知天高地厚!”

景王刚刚还不喜欢李妈妈咄咄逼人,如今又觉得这老婆子说话颇为中听。

他是什么人都可以肖想的吗?

一个侧妃的贴身丫头,口口声声喊着对他一心一意?

真是没一点规矩!

十安公公瞥见景王的脸色,立刻让身边的小太监上前把秋露的嘴给堵了。

方媛儿本来还想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替秋露求求情。

可听到秋露喊的那句话,才知道秋露竟然对景王存了心思,一时间有股莫名恶心,也就没开口了。

正在此时,紫湖忽然进来,“回王爷王妃,廊下伺候花草的月瑶说她有话要禀,是和月枝有关的。”

王妃挑眉,“还没审月枝,就有人要检举她了?”

景王有些疑惑:“这月枝月瑶又是谁?”

谢润温声解释道:“回王爷。陶陶不适,不只是奶娘的膳食里被加了何首乌,还因为陶陶做辅食的水被人加了木薯粉。”

“这月枝就是管陶陶水的丫头,如今正由人审着。”

她余光一瞥,将在场人的表情收入眼底。

李庶妃一直都是冷艳淡漠脸,听到这话,没什么表情波动。

方媛儿微垂着眼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只唇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也不知是得意还是在嘲笑什么。

景王上前两步,找了个椅子坐着,“先叫上来,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王妃瞥了眼方媛儿:“王爷,可要先送方侧妃回去禁足?”

方媛儿似被惊回了神,“我不回去!”

景王和王妃看她。

方媛儿讥笑道:“如今看这模样只怕不止一场戏,王爷好歹让我看完戏了再走,也好让我死的心服口服。”

景王皱眉,当即要拒绝。

王妃却道:“王爷,既然方侧妃好奇,那就让她再待会吧。”

“以后禁了足,出门的时间就少了。”

方媛儿没有声音,只胸口憋闷的难受,喉间好似有血腥味浮动。

很快,伺候花草的月瑶也被引了上来。

她年岁不大,才十三四岁。

却出落的十分漂亮,眉眼间精致温顺,一双眼睛水蒙蒙的。

害怕时如受了惊的雀儿,怪叫人怜惜的。

谢润喜欢她乖巧可爱,才把她从粗使丫头提拔成三等丫头。

月瑶一上前,不少人就暗道谢润心大,这么个容色的丫头也敢留在身边伺候。

就不怕哪一天狐媚了王爷。

月瑶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只乖巧上前行了礼。

景王面无表情,一旁的王妃率先开口问道:“你说有有关月枝的事情要禀,仔细说来。”

月瑶怯怯道:“回王妃,奴婢是负责管廊下花草的,五日前曾去花房取过一回花,路上经过飞鹤亭,看见……”

说着说着,月瑶的声音越发小。

谢润也知道她是个胆小性子,轻声道:“别怕。你只要将你看到的事情告诉王爷王妃。”

“若下木薯粉的凶手找到,你就立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