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以亲自绣的手帕当定情信物的说法。
可这定情信物不是自己绣的,而是外面买的,听起来就惹人发笑。
那这定情,是和谁定情?
是送帕子的人,还是绣帕子的绣娘?
无论是景王还是王妃,都觉得谢润是不可能做这种蠢事的。
春杏急的快哭了,只得道:“便当帕子是假的,那书信总是真的吧?”
“只消一看信里的内容,就知道二小姐是否与方公子有私了!”
淡桃毫不相让,步步紧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什么叫便当是假的?”
“若我说你和府里小厮通奸,你咬死没有,我随口来句便当是假的,你认吗?”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春杏若身体不够好,这会怕是能被直接气吐血。
王妃也笑道:“淡桃平日里看着稳重,倒不知竟如此能言善辩。”
景王在一旁,淡淡道:“有其主必有其仆。”
王妃听了,看了眼淡桃,想到谢润平日的模样,心中微动。
吵归吵,但淡桃还是不敢耽误景王看信。
淡桃心里也忐忑。
毕竟当年不是她在谢润身边伺候,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家主子这么自信,但若是有个万一呢?
淡桃正担心着,景王看的眉头直皱:“这都是些什么?”
春杏以为看到一线生机,霎时抬头,“王爷,我说的没错吧?”
“二小姐分明就和方公子有旧情,不但如此,在王府的这些时日他们也一直有书信来往。”
“这信上的话,必然就是两人私情来往的证据!”
景王放下手上的信,眸光冷冽的看着春杏,“你就这么盼着你家二小姐死?”
春杏被景王看的瑟缩了一下,低下头。
眼里却有几分暗喜。
景王说这话,可见是真对二小姐起了疑心。
春杏辩解道:“我并非是想到处宣扬此事!”
“只是当初我一心为主子和方公子传递信息。谁料一朝事发,主子毫发无损,谢家却将我发卖,落到一户农家人手里,动辄打骂。”
“我只想求二小姐念在往日的情分救我一命……”
王妃也看到了书信上的内容,笑的十分玩味,似笑非笑道:“你做的事是想求人救命?”
“我怎么看你是一心想要谢庶妃遭殃?”
春杏用拙劣的演技哭喊着:“求王爷王妃明鉴。我说的一切都是实话……”
“心术不正之人,嘴里怎么会有实话?”
景王把书信随意一丢,散落在桌上。
他淡漠道:“荆五,先问问她是怎么从陈郡来京城的。再拿我的令牌把她送去官府。”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别让她张嘴坏了王府的声誉。”
说完就带着十安公公离开了。
春杏不明所以。
见两个身上挂刀的男人朝着自己走来,明显是要捉拿自己的意思,顿时被吓到了。
“你们想做什么?!”
“我没说谎呀,二小姐真的和方公子私通……”
王妃端着茶盏,慢慢品了一口,才问道:“你不识字吧?”
春杏愣在原地:“是……”
“这信上只有些请教诗词歌赋的内容,你想拿着这东西污蔑谢庶妃私通……怕是不能够。”
也真是愚蠢至极。
都不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就敢言之凿凿喊谢润和别人有私情。
真不把自个的命当回事。
这丫头背后的人也是蠢,也不知道提前确认下消息。
设了这么个计,半点不周全,偏又能看得出歹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