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换上玄色的锦袍鸾衣,身披银白色裘领大氅,脚踩名贵的黑缎靴履,踱步走到铜镜前,望着满头青丝墨发的自己,握簪抬手……
风停雨歇,万物如洗焕然一新,凉湿沾衣沁香扑鼻。
随着车轮咕噜噜摩擦地面沉闷之音,一辆马车从城东方向缓缓驶来,停在了长街的尽头,车??一晃,就见一人掀开帘幔,扶着车轸从马车上慢慢走下来。
路面坑坑洼洼,水迹斑驳,一尘不染的靴子踩着巷子凹凸不平的青石小路,咯咯吱吱作响,沾着晶莹雨露的花草随宽大飘逸的衣摆蹁跹摆动,抖落点点雨水,滴滴答答落入尘土。徐步穿过窄巷树丛,拾级而上踏过几个石阶,豁然一亮,一座碧瓦朱檐雕梁绣户的府邸出现在自己面前。
府外没有守卫,他走到近前,将抱在怀里的琉璃鱼缸轻轻放于屋檐下,抬头仰望依旧雾蒙蒙的灰色天空,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负手而立,长身挺拔,如一尊雕像久久未动。
不知过了多久……
“唉!晚膳要不要回来吃?”院内突然传出中年妇人高声说话的声音
“甭等我了――”
“唉――,这天色眼看又要下雨了,出去好歹带把伞啊!”
“阿姆……”
“快!听话,赶紧拿着。”
“……”
声音离门越来越近,东陆慌张得转过身,忍着因吹风想要咳嗽的冲动,像做贼心虚般拔腿就走。
“吱――呦――”
门被拉开了一条缝,温惟从缝里钻出来,砰朗一声,一个不留神差点把放在屋檐下的鱼缸踩翻。
低头一瞧
“小红鱼?”温惟惊喜得喊出口。
还没等闭口好像意识到什么,下一刻猛然回神,抬头张望,就看到一个身量颀长男子顺着台阶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