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眸一下子睁开,双目赤红,嗓音低沉而沙哑“你知道……”
“对!我知道!”她翻身俯卧,用手支着下巴颏,“你怎么那么傻,你不是说心悦于我,若是我同意跟你相好,那你可要一直这样……若是……”
“你再说一遍!”
温惟话还没说完,李荣赈言辞激动得打断她
“我说,我知道你答应过东陆的事。”
“不是这句,下一句”
“下一句……你怎么那么傻……”
“也不是这句,再下一句”
“我说……我同意与你相好……”
说到这,温惟忙闭上嘴巴,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中了他的圈套,抡起结实的小拳头就要捶他。
李荣赈一下子攥住她的手,霸道将她制住,压于身下,这时,温惟清晰得感受到他某处的异样!
脸瞬间红到脖子根,双手推搡着他,小声嗔怒道:“你快挪开些!”
李荣赈邪魅一笑,故意蹭了蹭,一脸坏相:“你说……挪开哪?”
“你!不要脸!”
“温大人,你跑不掉了!你早晚都得是我的女人!”
李荣赈调笑道,伸手为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衫,低头重重地亲了她一下,突然放声大笑,那爽朗的笑声穿过麦田密林、山涧溪流,回荡在这静谧幽深的夜空中……
59. 第五十九章 想娶她为妻
深夜, 李荣赈把温惟送了回去,二人又在幽静无人的巷口耳鬓厮磨腻歪了一阵,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待目送温惟离开后, 李荣赈并没有折返京都,而是独自南下去往南垆, 深更半夜, 追星赶月, 披星冒露一路疾驰。
终于在黎明破晓之时抵达位于南垆临山旁水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此地正是其父李横常年居住的地方,也是上次昔太后与温惟所到之地。
旭日升空, 鸡鸣报晓,随着几下缓缓得扣门声,屋内依稀有人出声回应,紧接着出来一妇人,一路小跑,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二公子!”
前来敞门的正是琼姨,见李荣赈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脸茫然,惊诧不已, 她还是习惯用以前在国公府的称呼唤他为二公子。
见天色还早,眼底发青, 倦容明显,知他定是连夜赶路, 也顾不上再说什么忙迎他进门。
李荣赈面带笑容, 精神抖擞,亲切地唤了声琼姨,又问:“父亲可醒了?”
琼姨连连点头:“年纪大了觉轻早早就醒了, 我们俩正打算出门采些晨露回来酿酒呢。”
说着,琼姨乐呵呵得带他进了屋
一进门就见父亲李横正穿着外衫,一身粗布简衣,长须花白满脸横纹,精神矍铄气色极好。
李荣赈忙上前敛衣行晚辈请安之礼。
李横见来者是久未见面的李荣赈,忙抬手让其免礼。
面露慈爱,笑嘻嘻地道:“这一早赶来可有着急事?”
李荣赈摇了摇头,回:“无!”
“既无事为何日月兼程风尘仆仆赶来,若宫中事务繁多你只管去忙,我在此处一切安好,你不必费心记挂于我,若有事书信往来便可。”
见父亲李横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内心甚感宽慰:“儿子不孝,多谢父亲体谅不怪,许久未见本该早早前来探望您跟琼姨,却不料中间被战事耽搁至今才来,实乃儿子礼数不周。”
李横摆了摆手:“平日里你派人隔三差五往这送来一应用物,前段时间你长姐前来探望也替你捎过话,你用心如此,我甚是知足,你莫要自责内疚。”
见李荣赈容色倦怠,嘴唇干裂起皮,李横忙张开门对着院子喊了声琼姨,嘱咐她赶紧备上早膳。
没一会儿功夫就闻到飘进来的饭香味。
李横为儿子沏了壶提神醒脑的参茶,像是想起什么事,微微一笑:“上次你长姐带着温莛知的女儿一块来,这早上喝参茶的习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