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了，那边是老赵熟悉的大嗓门：

“喂？谁啊？一大早的……”

“老赵，是我，王鹤。”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声音突然高了，带着惊喜和一点哽咽：

“老大？真是你？你终于想起我们了？”

“嗯。”我嗓子也有点堵，“出来了。想自己干点事，缺人。”

“干！老大你说干，我们就跟你干！没二话！”老赵说得斩钉截铁，“老王、小李他们也在，我们一直憋着这口气呢！”

一股暖流冲散了心里的冷。

还好，这八年，不是全白费。

很快，在市中心一个不起眼的写字楼里，“磐石律师事务所”低调挂牌。

地方不大，但核心团队老赵、老王、小李，几个业务能力顶尖的兄弟都在。

会议桌上放的，是“天穹并购案”的核心卷宗副本。

“老大，蓝月她……”

老王有点犹豫。

我摆摆手，眼神很冷：

“这个案子本来就是我谈下来、一手跟进的，他们根本不懂里面的关键风险点和突破口。法律圈，谁有能力拿出更优方案，谁就赢得客户。”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下，老赵狠狠拍了下桌子：

“妈的，干了！让那对狗男女看看，没老大，他们蓝月律所那金字招牌能挂几天！”

时间在没日没夜地研究案例、推演策略、重构法律框架中飞快过去。

一个多月后，老赵拿着手机，表情怪怪地冲进我临时办公室。

“老大，你快看！”

手机上是本地财经法律版块的头条，照片是蓝月和陈晨在某高端法律论坛上靠在一起笑，标题很刺眼：

【蓝月律所掌舵人蓝月携新婚丈夫陈晨亮相，宣布天穹并购案取得里程碑式突破！百亿并购稳步推进，新锐律师陈晨主导！】

报道把陈晨吹成法律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说天穹案的突破性进展全靠他敏锐的法律洞察。

蓝月在采访里更是放话：

“蓝月律所在陈晨这样的新鲜血液带领下，即将开启新篇章，律所价值与声望将再攀高峰！”

“里程碑式突破？”

我冷笑一声，“他一个连并购协议关键条款都看不懂的半吊子，能有什么突破？靠抄袭我留下的框架？”

老赵：“我看蓝月律所快把自己玩死了。”

“让他们再得意一会儿。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我淡淡说道：“通知所有人，原定下周的内部模拟法庭对抗，提前。三天后，我要看到完整的、无懈可击的《天穹并购案风险化解及价值提升法律方案》。”

三天后的深夜，写字楼的灯还亮着。

最后一份关键法律意见书定稿，老王在模拟法庭上彻底击溃了对方律师的刁难。小小的会议室里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

老赵激动地捶桌子，老王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小李兴奋地手舞足蹈。

成功了！

我们基于天穹案原有框架，但完全重构、掌握了核心风险控制点、并挖掘出巨大潜在价值的“磐石方案”，成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沉声说：

“兄弟们，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该让某些人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法律专业了。”

第7章

一周后，市法律与资本高峰论坛。

这是本地法律界最高规格的盛会，顶尖律所和大企业法总云集。

蓝月律所作为新晋十大金牌，位置靠前，很显眼。

蓝月看见我，挽着陈晨的胳膊朝我走过来。

“王鹤？”

她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话里全是讽刺，

“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开不了张，混进这种地方拉客户？还是不死心，想求我施舍点案源给你那草台班子？”

陈晨在旁边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