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表威胁我?

看她那副胜券在握的轻蔑样,一股邪火猛地窜起。

在蓝月错愕的注视下,我放下箱子,一步上前,左手铁钳般扣住她的手腕,右手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扯,将表解下。

随后扬起手臂,将腕表狠狠砸向地面!

表瞬间裂成无数零件。

“说得对。”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碰过的东西确实没法要了。”

无视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我抱起箱子,撞开她肩膀,大步离去。

没回家,方向盘一打,直奔民政局。

三个月前那场关于陈晨的激烈争吵后,离婚手续其实已办得七七八八,只差最后一步领证。

当时蓝月接了电话,听说陈晨抑郁症发作,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拿到离婚证时,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彻底破碎。

我在公园长椅坐到天黑,才拖着步子回去。

钥匙刚插进锁孔,屋内刺耳的议论就钻了出来:

“…月月你就是心太善!” 蓝母尖利的声音穿透门板,“王鹤那白眼狼!没你拉扯他,他算个什么东西?现在敢打人摔东西?反了天了!”

“忘恩负义的玩意儿!”

蓝父帮腔:

“赶出律所便宜他了!该报警!让他进去蹲着醒醒脑子!”

“他一见陈晨就发疯,跟条疯狗似的,毫无理智。”

蓝月的声音轻飘飘,把所有脏水泼向我。

心口那点麻木的疼,又被狠狠碾了一下。

这些年,我对他们二老比对亲爹妈都上心,节礼不断,连老宅翻新都是我咬牙挤的钱…

到头来,我是白眼狼?

陈晨那故作委屈的声音响起:

“都怪我…王哥才误会了蓝月姐。叔叔阿姨别生气,我替他向你们道歉…”

“哎哟小陈!” 蓝母瞬间换了副心疼腔调,“这怎么能怪你!你多懂事啊!月月帮你那是她心好!某些人自己没本事拴住老婆,还怨别人?我看他就是骨子里的下贱!烂泥扶不上墙!”

蓝父一锤定音:

“月月,你跟小陈这婚结得好!就该气死那不识抬举的货!”

“以后律所,多带带小陈。这孩子比王鹤强百倍!踏实、感恩、懂礼数!这才配进我们蓝家的门!”

强烈的恶心和屈辱冲上喉咙。

我一把推开门。

客厅里其乐融融的画面瞬间冻结。

四张脸惊愕地转向我。

蓝月最先回神,脸一沉:

“看见爸妈不知道叫人?王鹤,你……”

我扯动嘴角,从口袋里掏出那本离婚证,狠狠砸向茶几。

“都离婚了,还叫什么爸妈?”

第5章

蓝母惊得站起:

“你们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蓝月脸色煞白,嘴唇翕动,难以置信地盯着我。

蓝父一掌拍在茶几上。

“这么大的事你敢瞒着我们?王鹤,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家?”

我笑了,反问:“你们谁把我当过家人?”

蓝月颤抖质问我:“谁允许你擅自离婚的?离婚是两个人的事,你凭什么一个人就决定了?”

我看着她这副理所当然的嘴脸,只觉得无比荒谬和可笑。

“那你呢?”

“你跟陈晨办婚礼的时候,告诉我了吗?你问过我的允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