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霜在被告席上猛地抬头,精心打理的卷发都炸了起来:“你放屁明明是你偷了夏微的手机。”
她转向法官,声音尖利:“法官大人,我有证据证明周赐长期偷拍女性同事。”
法庭一片哗然。
检察官接过顾霜递来的U盘,当庭播放了一段录音。
是周赐醉醺醺地炫耀自己在女更衣室安装微型摄像头的经过。
“贱人。”
周赐额头青筋暴起,“那你陪王总睡觉抢项目的事怎么说?我手机里还有你们的开房记录。”
旁听席上的记者们疯狂记录,闪光灯亮成一片。
我轻轻勾起嘴角。
这场狗咬狗的大戏比预期还要精彩。
“肃静。”
法官连敲三下法槌,“请原告方出示证据。”
我站起身,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法官大人,这是周赐盗窃我手机的完整监控录像。”
大屏幕上清晰显示周赐撬开我抽屉的全过程,“技术鉴定显示,所有AI换脸视频的制作设备都是周赐的个人电脑。”
我又播放了茶水间的录音,周赐那句“给老板们打过胎”在法庭上回荡。
旁听席上传来几声压抑的啜泣。
是我联系到的三位受害女同事。
“此外,我们在周赐的云盘中发现了他偷拍的七百多段视频,涉及至少十二名女性。”
我点击平板,屏幕变暗,“出于对受害者的保护,具体内容不便展示。”
法官眉头紧锁,转向周赐:“被告还有什么要陈述的?”
周赐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法官,我错了,都是顾霜那个贱人蛊惑我。”
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夏小姐,看在我们同事一场的份上...”
“同事?”
我冷笑一声,“你散布谣言时,可没念什么同事之情。”
我从公文包取出一沓文件,“这是精神科医师出具的诊断书,证明其中两名受害者因周赐的骚扰患上抑郁症。”
顾霜见状立刻尖声叫道:“我愿意做污点证人,周赐还偷税漏税,我有他做假账的证据。”
庭审变成了一场闹剧。
法警将咆哮的周赐拖出法庭时,他还在嘶吼着要揭发顾霜的“所有烂事”。
休庭一小时后,法官当庭宣判:“周赐犯诽谤,性骚扰,传播淫秽物品,偷拍等罪名,判处有期徒刑七年;顾霜犯商业贿赂,诽谤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法槌落下的声响像一记耳光抽在两人脸上。
顾霜当场瘫软在地,而周赐则疯狂挣扎着被法警拖走,裤裆湿了一片。
他吓尿了。
走出法院时,阳光刺得我眯起眼。
贺宴撑开黑伞为我遮挡镜头,记者们却如潮水般涌来。
“夏小姐,请问您现在什么感受?”
“会继续追究两人的民事责任吗?”
“听说周赐母亲正在医院抢救?”
最后一个问题让我脚步微顿。
贺宴捏了捏我的手心,我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镁光灯下,我停在台阶最高处转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希望这起案件能给所有遭受职场霸凌的女性一点勇气。”
当晚,夏氏集团官网发布公告:将设立千万基金,专门帮助职场性骚扰受害者维权。
我的个人微博转发量破百万,评论区成了大型受害者互助现场。
贺宴递给我平板。
监控画面里,周赐正疯狂捶打铁门要求见律师,而隔壁房间的顾霜把头发抓成了鸡窝,正对着警察哭诉自己是被胁迫的。
我关掉视频,望向窗外的夜景。
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仿佛什么都没改变。
但我知道,从今往后,至少在这座城市里,不会再有女性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