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纸。

两张纸一左一右并排放在了一起。

一样的字迹。

一模一样的字迹。

沈兰棠回来确认了好几遍,才深深吸了口气。

她一只手扶着桌面,呼吸呼吸,平静自己内心情绪。

太子那边妥妥的伪君子,令人不齿,愧为国君。

正当她稍稍觉得大皇子虽然做事手段狠辣,却或许能当好一个皇帝,内心都开始默默倒向他时,让她知道了大皇子极有可能通敌叛国。

……

……

这大靖的未来,为什么都是这种人才啊?!!

沈兰棠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也要忧愁国家的未来。

这就不该是她这种等级该操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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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无声尖叫了一番,沈兰棠快速将信件放回暗格,推上格子将书放了回去。

这事情当然要尽快通知谢瑾,可她才找过谢瑾,若是几次三番走出不同寻常的动作,难保不引起他人怀疑。

沈兰棠不想坏了大事,只能按捺下来,等谢瑾这两日回来,反正一般来说,谢瑾每过两三日都会回来一趟的。

另一头,谢瑾将拯救钱玉娘和她家人的计划交给了几个手下,几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直接带走钱玉娘最为妥当。无论什么理由都会引起怀疑,那倒不如直接带走,还能打一个时间差,方便将人送出兆京。

至于钱玉娘家里,前段时间,大皇子派人盯得紧,但发现钱玉娘始终没有跟钱家父母联络后,已经减少了盯梢的人,很好解决。

正好两日之后,太子妃要进宫去,可让钱玉娘假装身体不适,留在太子府,就在那时将她带走。

确认好计划后,谢瑾又潜入了钱玉娘住的屋子,将他们的计划简单告知了她。

“后天太子妃离开后,你找机会出府,我们的人会立刻带你走,你父母亲提前一天离开,前面两三个月,暂时不能在一起,等风头过了,再到外地相聚。”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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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玉娘跪地感恩:“玉娘这辈子无力报答大人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大人恩情。”

“不必如此。”谢瑾将钱玉娘扶起来,很快离开了。

定好了计划,谢瑾也按着他往常规律回了家。

他今晚值的夜班,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却看到屋子还亮着灯,一个身影在屋中来回踱步,似是还在等他。

谢瑾胸中涌起一股暖流,推开门道:“我回来了。”

屋里沈兰棠飞快扭头:“你可就总算是回来了,快过来!”

谢瑾失笑道:“有这么急,很想念我……”

沈兰棠一把将谢瑾按到椅子上,然后快速拿起一张纸:“看!”

谢瑾展开纸条。

下一刻,他神色凝重起来。

这个字迹……

“这张纸,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这是左秋实写给阿依朵的情书。”

“……”

谢瑾沉默着走到书柜之前,打开暗格,暗格开启的瞬间,他顿了顿,道:“你开过暗格了?”

“嗯,你知道?”

谢瑾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拿出其中一封信,展开。

两封信再次比较,依旧是一模一样。

从运笔习惯,到笔力都是一模一样,这世上没有两个人的字迹能一模一样,就连双胞胎都会有微妙差别。

谢瑾放下了纸。

“左秋实的字。”

沈兰棠:“阿依朵说,这封信是左秋实受伤的时候用左手写的。”

“左手写的?怪不得。”

他比对了所有官员的笔迹记录,都找不到,当时想的是对方可能是某个人的幕僚,没有在台前展露过自己,却没算到他用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