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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棠一番慷慨激昂的“示爱”引发了一炷香左右的沉默,等屋内说不出的气氛都散了后,两人才继续往下说。

谢瑾:“说起来,宁乐伯夫人来之后,你有跟她说过话么?”

沈兰棠:“没有。”

“既闲着无聊,我们去找她说会话吧,说不定她知道什么。”

“有道理,我们走!”

宁乐伯夫人被安排在一处僻静的院子,几个孩子都住在一起,日常除了下人来送吃食外,鲜少有人踏入此地,门口也安置了几个守卫。

“少爷,少夫人。”

谢瑾道:“我们想进去看看。”

守卫顿了顿,还是让开了,院子里头,伯夫人正在教几个孩子念书。见二人进来,伯夫人连忙起身。

“谢公子,少夫人。”

“伯夫人不必行礼。”

谢瑾上前扶起她。

“夫人,我们前来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你当真对伯爷掳掠女子一事一无所知吗?”

伯夫人苦笑一声:“老头子的确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

“那你听说过钱玉娘这么名字么?”

伯夫人继续摇头。

“不过……不过,我想起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与此有关。”

“夫人请说。”

“那大概是五六年前吧……”伯夫人望着前头孩子们玩耍身影,慢慢陷入回忆。

“有一日,老头子半夜里匆匆忙忙出去,直到天亮才回来,一回来就把管家叫进书房说话,我心中好奇,就借着上茶的名义进去听了听,隐约听到他们说什么偷了大人的东西,大人很生气,务必找到那个女子之类的。”

“我问他是找什么东西,他冲我发了好大一通火,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要打听太多。我一时心中生气,也就没有再问。”

“后来我回过神来,这老头子就沾了他父亲的光,继承了一个伯爷名头,本身在朝廷里既不当职,也没有权利。他既没有和朝中哪派势力交好,那他口中说的大人又是谁呢?”

“这事情我想了两个晚上都没有想通,直到后来你们说他淫掠良家妇女,我心中十分失望,质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他只摆着一张脸说我们家要完了,让我带着几个孩子回娘家。我心中愤懑,只问他是否真的做了那奸淫掳掠的恶事,或许是基于几十年的夫妻之情,他跟我说他没有。”

“我就知道他是替人顶了罪,可就是顶罪又如何?难道他就不是帮凶了?所以在我心中,这老头子确是罪有应得。我那几日天天睡不着,就又想到了这件事。”

五六年前的话,时间对的上。

谢瑾:“那伯爷有没有和您说过,那个女子是什么人?又偷走了那位大人什么东西?”

伯夫人摇摇头。

“我明白了,多谢夫人,你就在府上好生休息吧。”

伯夫人弯着腰说:“多谢大人,多谢夫人。”

看着满头银发的伯夫人,谢瑾和沈兰堂对视一眼,默默退出院子。

两人慢悠悠在石子路上散步。

伯夫人的话越发证实了二人到目前为止的猜测,看来那个钱玉娘不是“带”走了机密,而是“偷”走了机密。

现在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就差找到那个女子。问出当时她到底拿了太子的什么东西了。

沈兰棠歪了歪脑袋,好奇道:“我当真好奇她到底拿捏了太子什么证据?不会真的是传国玉玺吧?”

谢瑾无奈地说:“传国玉玺在陛下手中。”

“这谁说得准呢,说不定皇帝担心只有一枚传国玉玺,万一哪天不见了就麻烦了,多做了一枚交给太子保管了呢。”

然后太子把他搞丢了,皇帝知道后震怒:你连传国玉玺都搞丢,我看你皇帝也别当了,废太子今天就废太子!!

谢瑾从她的眼中看完了一整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