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离开一段时间,等这次我立了大功,我就向陛下请求,请他为我们赐婚,到时候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方亭俞敏锐地说:“这次可以立大功?那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和机遇是相辅相成的,没有危险又何来功绩,小俞你相信我,我说过会明媒正娶地将你娶进晋阳王府大门就一定会做到。”

很显然,方亭俞的试探并没有成功,一次试探不成方亭俞没有再继续,她温温柔柔地依偎在梁诩怀里,柔声道:

“今晚可以不要走么?”

“你马上就要走了,陪我喝一晚上酒,让我忘记你要离开的痛苦好么?”

“小俞。”梁诩动情地抱住方亭俞。

“好,我不走。”

方亭俞住的地方梁诩熟悉得仿佛自己家,方亭俞打发了梁诩出去收院子里晒着的药,趁他不注意,从盒子里拿出几包药粉,倒进酒里,又提前吃下解药。

夜晚很快来临,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就着柔情蜜意一杯杯饮进杯子中的酒液。

“我,我醉了,不能再喝了。”

梁诩用手支撑着额头,眼前已经迷蒙一片,方亭俞看着一脸醉意的梁诩,温柔道:

“醉了你就睡吧。”

“好,我,我睡了……”

扑腾一声,梁诩倒在桌子上。

方亭俞快速放下杯子,脚步稳健地走到梁诩身边,将他上半身扶起来,两根手指从下往上朝着他的太阳穴用力一提,梁诩的上半身宛若触电般弹立了起来。

“你这次离开兆京是为了什么?”

梁诩的神色好似被人用刑逼问般痛苦,他一个字一个字吞吞吐吐地往外跳出:

“北戎意图侵犯我朝边境,陛下命我联络到身在北戎的暗探,了解更多信息。”

靖朝暗探!!

方亭俞心中一凛,知道这事非同小可。

“你知道那些暗探的名字么?”

“我,我……记得。”

“说!”

“白云钱庄的掌柜白术,同济烧饼铺的王大叔……”

方亭俞一个个记下他们的名字,直到梁诩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她才放下梁诩,将他搬到床上装出一副醉酒模样。

安置好梁诩后,方亭俞才飞快按老路线上了山。

“大人,我得到了一份暗藏在北戎的靖朝探子名单!”

黑衣人激动开口:“快说!”

方亭俞口述了名单,黑衣人背诵了两遍确定没有问题后,才道:

“此事非同小可,我明天一早就进城汇报这件事,如果抓到这些探子,你就是立下了大功。”

“一切都是大人栽培!”

“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

黑衣人很快回了自己的据点,黑夜里,几个侍卫守在农庄周围,静静等待黎明的到来。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黑衣人就穿戴完成赶着一辆车子到了城门口。

一般早上和晚上人少的时候,守城士兵都要盘问,两个士兵上前看着盖着布的车子:“车上什么东西?”

刚问他们就听到了鸭子嘎嘎的叫声还有一股动物屎的气味。

男人谄媚地说:“城里张老爷做寿宴要鸭子,我这不是怕等天大亮了人多,不好送嘛。”

士兵将布一拉开,里面果真都是一只只目前还活蹦乱叫的鸭子。

“进去吧进去吧。”

“谢谢军爷!”

中年汉子进了城,到了一家做早点的摊子,但是没有吃早饭反而是摊子的老板起身接过了这辆车子。

“送到城西张老爷家里。”

“是。”

将车子交给其他人后,中年汉子慢悠悠在几条巷子里面打转,最终进到了一条名为八达巷的巷子,巷子里也渐渐有人起来了,沿街还能听到小贩叫卖声,一个正在院子里淘米的妇人抬头看了眼男人,看到男人进去了一户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