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摇头:「没有。」

微胖男人狠狠扔掉烟蒂:「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凭什么回答你啊。」

「老公,别。」

卷发女人赶紧摇头:「没有。」

可我注意到她的眼神在到处乱瞟。

「有。」

说话的是对长相普通的夫妇,他们面色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面经历风吹日晒。

此言一出,大家都看向他们。

二人低下头去。

「我们...没有遗弃过孩子。」

说话的这对样貌年轻,像高中生似的。

「我们是丁克。」

说话的人戴着眼镜,穿着考究。

他身旁的女人穿着真丝睡衣,眼神冷淡。

我越听越奇怪,参与游戏的都是夫妻,怎么只有我和陈椴互不认识?

2

【我最喜欢玩丢手绢啦。】

【你们可不可以陪我玩呢?】

院里的槐树下多了十个蜡烛。

看样子,是让我们挨个坐下。

我强撑着让自己的腿迈开步子。

陈椴觉察出我的不对:「疼?」

我抓着他的手臂:「我是在害怕。」

好多人都说我长着张面瘫脸,永远在冷脸,只有在面对孤儿院的学生们会变得温柔。

实际上我的胆子贼小。

大家半信半疑地坐下。

只有微胖男人还站在原地:「你们属狗的这么听话?团结就是力量,咱们一起冲出去啊。」

「啪嗒」

他摁下打火机,点燃嘴里的烟。

深吸一口,噗呲一声。

吐出一大口血雾。

鼻子和嘴里都在滴滴答答流血。

「啊......」

他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摇摇欲坠,朝卷发女人走去。

女人发出尖利的叫声,止不住地后退。

这回,男人乖乖地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他张大嘴巴给我们看。

他的口腔里像是被细细的刀刃刮来刮去。

肉都翻了起来,顷刻间凝成血水。

【小孩讲话的时候,大人们要安静。】

【我拍到谁,就要追谁哦。】

【千万千万不要被我追到。】

每个人中间还有一人的距离。

歌声响起的时候,不安全感达到极致。

我抖着声音跟着唱:「丢,丢,丢手绢。」

仿佛头顶达摩克里斯之剑,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肩膀会不会猛地一沉。

「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边。」

卷发女人又在哭,低声啜泣。

更显得周围阴森可怖。

「大家不要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