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年 8 月 27 日。」
的确是我来学校报到的日子。
「为什么躲在我?」
「不想让你看见我。」
我蹙起眉头:「看见你会怎样?」
他喉结滚动,移开视线:「会讨厌我。」
我掰正他的脸。
「现在看到了, 不讨厌你。」
陈椴长睫颤动, 沉沉应声。
我不信他跟客户聊天也这样, 看来还是面对我很紧张, 我揉了揉自己的面瘫脸。
「陈椴, 恐怖游戏是怎么回事?」
他这次回答的通畅很多:「我是恐怖游戏的设计师, 这也是我有钱的原因。」
我面露担忧:「你需要付出什么?」
陈椴垂眸:「三年前, 祂找到我, 请我来设计恐怖游戏,他让我......起死回生。」
「什么?」
「2012 年 8 月 26 日, 我服下过量的安眠药。」
陈椴眸光柔和:「张福顺打来电话,告诉我明天会有一位很有个性的女孩来应聘。」
「所以当祂找到我, 用起死回生作为交换时,我忽然想看看这个叫做方婧的女孩。」
「她果然有个性, 很漂亮,温柔, 可爱。」
我本来心疼得不行, 这会儿脸颊有点发烫。
「所以是你把我拉进游戏的?」
他点点头:「是孩子们给我出的主意。」
「金玉说,她选中模拟人生的游戏,我可以和你结婚,和你一起生活, 从早到晚。」
窗外天气晴朗,孩子们在广场玩耍。
他们有的面容奇怪,有的身体残疾。
健全两个字从未这样遥不可及。
对他们重复上百遍吃饭, 他们才会拿起筷子。
心里受得伤是无形的。
往往需要更多的耐心来弥补。
如果说世界是一个恐怖游戏, 那么带他们的玩家选择直接将他们抛弃, 自生自灭。
放弃的「弃」和养育的「养」,组合在一起是世界上最难解的谜题。
陈椴说:「我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不。」我附耳在他的胸口,听着心跳。
与我的心跳声交叠。
「心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放在心里的人, 就是家人。」
我紧张地出汗,问出问题:
「我算不算你的家人?」
哎呀, 我懊恼地拍了拍脑门。
说这么曲里拐弯的干啥!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陈椴, 我要跟你谈恋爱, 因为我喜欢你, 我要当你的家人。」
面前的英俊男人心跳掉了一拍。
「好。」他声音艰涩,似乎是没想到幸福会从天而降,所以回答的格外珍重。
这回我曲里拐弯的问题, 他不再错过:「方婧,你是我的家人,你是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