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洛,你真的疯了?!”另一个雌虫震惊地说,“虽然许多雌虫都会为了雄主去做危险的工作卖命……但参军至少可以得到军职和相应的待遇。在家里待不下去了,军团驻地也会有间属于他的宿舍。再说,有一份能持续拿到高薪的工作,也能保证雄主不会随便废掉他。你呢?你毫无保障,什么好处都拿不到,只想让你的雄主出面接受任务,然后待在安全的地方,拿着你的一次性卖命钱享受几个月的假期?!”

“确实疯了,”旁边的雌虫赞同道,“阿尔洛,容我提醒你一句,沙尔卡长官的雄主不受雌侍和雌奴,他的领地里只有他一个雄虫,剩下的全是雌虫!你是脑子坏了?怎么遭了一回罪,不仅没长记性,反而变得这么天真?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太相信雄虫的节操,还是太相信雌虫的……虽然你过去谁都看不起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样子实在有点讨厌,但总比你现在这么傻强上那么一点吧。”

这个雌虫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距离,示意过去的阿尔洛也只比他现在好一点点。

阿尔洛:“…………”

阿尔洛沉默了,在心里掂量着如果他说“我不是相信雄虫雌虫,我只是相信伊凡殿下”会不会暴露伊凡殿下并不是虫族这个重大秘密。

戴文误会了他的沉默,连忙解释说:“唉唉,你们别瞎说,阿尔洛的雄主和一般的雄虫不一样,那位殿下冒着风险救过阿尔洛的命,他想要报答也是正常的!你们想想,你们现在过得不错都是多亏了沙尔卡长官的雄主,如果那位殿下有需要,你们愿不愿意为他冒险?”

有些雌虫被说服了,但有些却不同意。

“我们是愿意,但戴文你还没雄主,所以你不懂,我们和阿尔洛不一样。”说话的是个怀孕的雌虫,他沉着脸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长官家的殿下让我们死,我们心甘情愿。但如果他有一天背叛遗弃了长官,我们也会觉得痛苦。真的有那么一天,那我们的痛苦和沙尔卡长官的痛苦相比,又压根不值一提。”

阿尔洛愣了愣,直视这个说话的朋友,平静地问:“那么,假如长官要为自己的雄主冒险,你也会劝他为自己多做打算吗?”

那个说话的雌虫也愣住了他只是想说,为了报恩可以效忠效命,但最好别搭上自己的心。可被阿尔洛质问,他反而理清了思路,“阿尔洛,我确实受过另一位殿下的恩惠。但你知道吗?我并不只是觉得长官的雄主比你的雄主值得信任。”

阿尔洛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话,眼里浮现出疑惑。

朋友说:“我这样说,更多是因为你。我们都知道,长官和大多数雌虫是不一样的,假如长官的雄主有一天变了,随意作践羞辱他,我觉得长官他是不会无限容忍顺从雄虫的,他应该还是有一条底线。可是你呢,阿尔洛,如果你的雄主不打算善待你了,你对他会有任何底线吗?你会容忍到什么程度?你会拒绝他任何的命令吗?还是说,他对你做什么都行?”

阿尔洛眨了眨眼睛,他不得不承认朋友说得对,连伊凡殿下也说过类似的话假如长官面临他这样的境遇,他不会忍受太多屈辱,他会像伊凡殿下那样选择以死抗争。虽然伊凡殿下赞赏感谢他愿意选择忍耐,但阿尔洛却更佩服伊凡殿下和沙尔卡长官这样有底线的类型。他一直忍着活下去也并不是因为勇敢,而是一步步地后退,忍着忍着,到最后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要不是遇到伊凡殿下,接受他的帮助,他根本没有重选另一条路的能力。

阿尔洛张了张嘴,他白着脸,在自己的朋友面前迟疑了一会。有无数念头在他脑海中翻腾,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笃定地说:“我……我也不会忍。”

在朋友们不信任的目光里,阿尔洛理顺了自己的想法。

他确实不会忍。

他为什么要忍?

伊凡殿下对他说过,殿下他是不自控地“穿越”成了现在的雄虫。他不自控地来,难保有一天会不自控地走。伊凡殿下有自己的底线,绝对不会像某些雄虫那样以折磨他为乐。如果有一天,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