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照料自己的花店,奚渊摸摸下巴,说:“你招的那个实习生干得挺不错的,我昨天去了一趟,去买花的女生都多了不少呢。”
何守稔颔首:“那就好。”
奚渊神秘兮兮地问道:“诶,你知道这小子从哪儿冒出来的么?”
“不知道,怎么了么?”
“厉世新诶,他爸可是服装界的大佬,我说了我越看他越眼熟……对了,我记得好像厉世新他爸是柏一彬的舅舅来着,该不会他一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太子爷来你这儿实习,是柏一彬的主意吧?”
毕竟奚渊是做服装设计的,对业内的大佬还是比较了解的,他偷偷观察这个实习生好久,越发觉得这个小子挺眼熟,后来正好有幸去了厉埕寅的秀场,才把厉世新和厉埕寅给联系在了一起。
何守稔心说这个世界这么小的么?他已经和柏一彬断了联系了,人家应该不会上赶着这么做才对。
何守稔:“也许只是巧合呢。”
奚渊没说话,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感慨了一句:“我倒是觉得柏一彬从某些方面讲,比权尧强。”
一直侧耳偷听的男人握紧了拳头,心里愤愤不平:他哪里比我强了!!!
何守稔送奚渊到病房门口,奚渊看了一眼里边还躺在病床上的人,小声问何守稔:“你会原谅权尧么?”
何守稔一愣,随即坚定地说:“一码归一码,我感激他救了我,但是我不会原谅他。”
权尧的舍命相救对他来说的确很有触动,但是这种触动并不能称之为爱情。
有时候看着权尧头上绑着绷带,惨兮兮地靠在病床上的样子,何守稔自己也有想过,自己会因为对方现在这样而心软原谅吗?
自己如果原谅了,权尧要是以后还是死性不改,自己难道还要忍气吞声么?
一辈子活在担惊受怕与小心忌惮里,何守稔想想就觉得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