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若是连陛下也不怕,那怕不怕陛下知道你当初因一己之私,差点害得运送粮草的车队遭遇北胡袭击,全军覆没的事?情?么?!”
此话一出?,长乐郡主脚步停在当下
“你......”她脸上神色青青白白,惊讶和忧虑来回转换。
赵顺昌拢了拢心神,继续道:
“当初若非郡主任性,粮草军队不会?提前离开合浦镇,更不会?遭遇危险,若非大人解救及时?,恐怕一车人马加上粮草,还有郡主您自己的命,都要?交待在那了。”
长乐郡主气息收了收,咬着唇说:“你没有证据。”
“有没有证据,不劳郡主费心,小人只是想赌一赌,郡主敢不敢让这件事?公开于?天下,让陛下和朝臣们都知道。”
当初长乐郡主一意孤行,混入粮草队伍,这事?皇帝太后都骂过她,更有许许多多大臣连日上谏,亏得她是个郡主,要?是郡王或者其?他,恐怕不止要?吃惩治,这辈子政治前途都没了。
只她本就没有政治前途,无从惧怕罢了。
不过,要?是被那些老臣们知道这个事?......
想到那无穷无尽的麻烦,长乐郡主还是退却了。
找沈宁鸢麻烦的机会?有的是,不必要?非急在今日一时?。
打定主意,长乐郡主抬头道:“我?只是有心探望王妃,既然王妃不见?就算了,替我?转告你们王妃,让她好好养病,我?们,改日再会?。”
说罢,她甩了甩袖,领着一众人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了王府。
屋内一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待到郡主离开,沈宁鸢从内间快步走?出?。
“先生委屈了。”
赵顺昌长长舒了口气:“委屈是不委屈,就是这郡主......”
他也摇头。
沈宁鸢倒是也还好,处于?旁观者角度,她没有太过气闷,所以?大脑理智都还健全,她屏退下人,问道:
“方才先生提起运送粮草一事?,此事?当真是郡主做的么?”
赵顺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当日的确是郡主要?求提前出?发,但事?事?都有偶然,粮草军队遭遇北胡袭击并不能一定说,就是因为这一件事?。只是方才事?态紧迫,我?想起来随手拿来说退郡主而已。”
沈宁鸢点头,也是,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很难说是哪一个决定导致了这个结果。且最终此事?还是被化解了,真就是长乐郡主的错,也只是小小惩治罢了。
沈宁鸢正想着,赵顺昌忽然向她行了个大礼。
沈宁鸢茫然:“先生这是作甚?”
赵顺昌一字一顿恭敬地说:“因王爷私情?,多番连累夫人,小生代大人向夫人赔罪。”
沈宁鸢心道这个谋士还挺好的,不仅能解决麻烦,还帮忙夫妻矛盾。得加钱。
“先生说笑了,若郡主当真是王爷因私情?招致而来,或还可说是王爷的错。可这事?于?王爷也是无妄之灾,如何怪得了他?先生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夫人大气。”
赵顺昌朝她又是一拜。
下人将赵顺昌扶回北院,此番事?了,沈宁鸢也回了院子。
入院之后,巧心气愤道:“那个长乐郡主真的太过分了,多番挑衅小姐,明明这婚是皇帝亲赐,她怎么不去找皇帝?”
沈宁鸢摇了摇头。
这个长乐郡主的确是麻烦,原先沈宁鸢还想,她惹不起人,还躲不起么?可如今看来,还真躲不起,人家直接上门堵人了。
指不定哪里?,等长乐郡主想通其?中关卡,又要?来气势汹汹上门找人了。连在家中也不安宁。
沈宁鸢痴痴地望着院子里?的秋千,目光随着它逐渐晃动?。
得想个法子啊,好歹得自保吧。
最低要?求,至少家里?得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