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铮已经脱下了大衣,走到?了床边,除了巧心,其余丫鬟都自觉退出了房间。
萧平铮看了眼画,不满地说:“我?还没画完呢。”
“你?还要画什么?啊?”
“门口堆的雪人我?还没画呢。”
还敢说。
“核桃树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夜之间这么?大么??”
“这叫适当创意。”萧平铮满不在乎地说:
“小树太难看了,不如大树好看,意境也好。”
毕竟光秃秃的小树在雪里,会让人怀疑它是不是遭受虐待了。
沈宁鸢看着镇定自若的萧平铮,总觉得自己心里头?怪怪的,有一种好似猫抓挠她袖子一般的异样?的感觉,就如同她最初看到?这幅画时的心情,又好像那?天萧平铮突然抱住她时的感觉。
比起这些,她其实更想问:
“你?为什么?要画我?啊?”她如实地将自己的疑惑表达了出来?。
“......”
萧平铮走到?床头?,他?低头?看着床上脸色好了许多的少女,淡定地说:“闲着无?聊,书又看不进去,心里头?一直牵挂着你?,就画了画。”
沈宁鸢还未来?得及细细思索“心里头?一直牵挂着你?”这句话,萧平铮就接着道:
“你?在画里玩过雪了,之后就不要玩了,免得又生?病。”
什么?,这怎么?可?以?
“画中人玩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也没有玩过雪做的鸭子。”
“哦,我?玩过。”萧平铮满不在乎地说。
沈宁鸢嗓音略略拔高:“什么?时候?!”
“你?没注意到?的时候吧。”
“......”
巧心唇边含着笑,慢慢走出房间,不多时,她又端着白粥回来?了。
“小姐,吃点?东西吧。”
“好。”沈宁鸢当真是饿了,很快吃完了一碗粥。这么?一停歇,方才吵闹的情绪都断了。
沈宁鸢望着桌子上那?幅画,心底还蔓延着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她想要问清楚,但一抬头?,望见萧平铮眼底的温柔,刚刚凝聚的勇气就一下子又散了,她默默地抱着膝盖,看着几个丫鬟收起作画。
“王爷,这个画要如何处理?”
“等笔墨干了之后就装裱起来?吧。”
“是。”
萧平铮看向沈宁鸢:“有意见么??”
沈宁鸢摇头?:“你?的画,你?做主。”
萧平铮挑了挑眉:“那?就装起来?,跟你?家夫人其他?画放在一块。”
“是。”
余下本就没剩下几日,这个春节在沈宁鸢的养病之中彻底结束了,等到?沈宁鸢病好,春节结束,萧平铮等人也要重新去衙门了。
不过令萧平铮感到?意外的是,虽然这个春假有瑕疵,但女儿女婿在家里住了好几日,沈父沈母该是开心的,然而到?他?们回去时,二人却仿佛有什么?心事,并不十分开心模样?。
等回到?王府,稍事准备,第二日,就是开年第一次的早朝,说到?这早朝,又是一通烂账,每年入冬季节,各地就有灾害上报,今年尤为严重。加上新京本地出的丑闻,开年第一个朝会,以两位皇子为首的朝臣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整个朝堂宛若菜市场一样?闹哄哄的。
萧平铮是懒得掺和党派之争,但他?也有事情要办。
待几个大臣吵完架,萧平铮几步出列,拱手朗声道。
“陛下,臣有本要奏,臣要状告原安阳县守城参将傅容渎职在前?,致使安阳县城门不守,后弃城而逃,使安阳县无?兵防守,胡人大肆杀戮,安阳县内血流成河。”
傅家是世?家大族,朝堂内有许多人明里暗里跟傅家有利益瓜葛,萧平铮话才出口,就有人道:
“傅容一事,皇上已经做了审判,傅容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