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得不错,是郡主,两个月前有恶鬼入梦纠缠,几日之前那恶鬼又来了,哀家请道长过来就是为?了驱除恶鬼。”
“若能驱除鬼,高官厚禄,你?尽管开口。”
那道长不说可也不说不可,只是道:“能否让我见一见郡主?”
“道长请。”
长乐郡主每逢醒来就是发疯,是以府中御医给她开了许多?安神静气的药,她整日浑浑噩噩睡着。
道长见了郡主,一会掀开她眼皮子一会按压她头颅穴位,而?后收手?。
太后紧张道:“道长可有办法?”
道长阴沉着一张脸,走出卧房,直到外间,他才开口:
“草民或许有办法,但这个办法可能要冒犯太后,若太后恕罪,草民才敢开口。”
太后一怔,立刻道:“你?且说来,不管如何,哀家都?恕你?无罪。”
“既如此,草民斗胆开口,草民方才观察,郡主元神已经散了,仅靠她自己,无力与恶鬼斗争,需要她血亲的血固定元神,才有一力。此血亲需直系亲人,为?她亲身?兄长姐妹,父母或者祖父母,不可为?旁系。”
曹公公一听,立刻道:“大?胆,区区小道胆敢冒犯太后!”
“曹公公!”
太后一声呵斥,曹公公连忙退下。
“你?的意?思,是只有用哀家的血了是么?”
“草民不敢。”
太后脸色平缓,似乎不认为?这是个大?逆不道的要求,她问道:“需要多?少血?”
“只为?作法用,一滴即可。”
“既是一滴,哀家有何不舍,曹方佑。”
曹公公连忙道:“奴才在。”
“拿刀来。”
曹公公脸色大?变,但不敢不从,从下人那取了一把匕首,小心翼翼递给太后。
太后将手?指放在碗上?,用力一割,鲜红的血就滴入了碗里。
“太后恕罪!”众人连忙下跪。
道长接过碗道:“够了,太后如此诚心,草民必竭尽全力。”
余下时间,府里都?是准备道长作法需要的物品,因此前已经有过几回,东西都?是有的,到了午后,道长正式作法。
几道屏风遮挡众人视线,只听到里头念念有词,铃铛火声不断响起,忽而?,一声巨响,似是有人受到重创,紧接着是一道幼嫩童声: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太后慌忙起身?。
“道长你?怎么了?”
只见道长口中喷出一股热血,捂着胸口一副受创模样。
“不,不对劲,这血不对。”
太后脸色一变,却是迷惑道:“如何不对,这血是我当?面?端给你?的?”
“不,不对......”那道长脸上?也露出迷茫神色,没?有具体说哪里不对,只是口中喃喃不对。
太后急道:“到底哪里不对?”
“请太后再给草民一次机会,两日之后,容草民再做法一次。”
他如今做法反噬,自己受了伤,却还是要坚持再来一次,太后也不好怪罪他,左右不过两日,等着就是了。
“那道长就歇在府中,好生养伤,哀家两日后再来。”
等到太后离开时,她还能见到那道长脸上?迷惑神色。
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又过两日,太后再次来到郡主府。
道长似乎已经养好了伤,这一回,他先行?将法场布置了起来,最后用一只白瓷兰花纹碗接住太后的血,将碗交给道童,道长郑重其事地行?礼:
“草民必不负太后所托。”
“好,好。”太后心中忐忑,目送他进入房中。
房中作法动静不断传来,火苗映在屏风,间歇还能听到长乐郡主痛苦的呓语。
忽而?
“噗”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