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这么少?,是嫌自己生的病太少?是吧?”
他从巧心手上接过斗篷披到?沈宁鸢肩上,将领口两根红色系带耐心系好,甚至还系了一个蝴蝶结,顺了顺毛皮上的纹路,又将她的雪白貂毛做成的耳罩罩在耳边上。
他做这一系列动?作时,沈宁鸢只抬起下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萧平铮宁静深邃的眼眸,等他做完了这一套动?作,才开口道:
“夫君,你?好像我爹爹啊。”她爹爹在她小时候也是这么细致关照她的。
萧平铮差点没被这么没良心的气笑。
“你?爹?”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爹他有我英俊么?”
沈宁鸢怔了怔,重点是这么?
而且,她总觉得无意之中中伤了他父亲一下。
将沈宁鸢打扮得白白嫩嫩,仿若过年时的年娃娃后,萧平铮才满意地退后半步。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道:“明?日是休沐,你?想去哪里?玩?”
沈宁鸢听?到?出去玩,心中有几分期待,但?很快恢复了冷静:“天太冷了,不想出门。”
这人的懒惰和身体?状况,萧平铮也是了解深刻,他稍一沉思,道:
“前不久京里?来了个西域的杂技班子,据说颇有花活,要不要去看?”
看表演就不用动?,不用露天,出去玩总比闷在家里?好,沈宁鸢诚实?点头:“要。”
“但?我有个要求,回来不许生病,否则我就......”
就怎么样?沈宁鸢期待地望着他:
就让整个新京的西域人都赶出去!
“就不许你?下回到?你?那些姓纪姓蔡的朋友家里?玩。”
什么嘛,说到?底还是为难她,沈宁鸢挺起胸脯道:
“放心吧,夫君,我一定一定会?克制情绪,要是遇到?特?备激动?的场景,我就闭上眼睛,这样好不好?”
“行。”
萧平铮看着她信誓旦旦模样,眼底闪过笑意,道:
“走吧,去吃早饭了。”
“嗯。”
西域杂技班子如今在一个叫“居芳楼”的戏院里?头表演,按人头收费,里?面提供基础茶水,若是需要酒或者其他吃食,则是另外消费。
消费暂且放在边上,沈宁鸢主?要嫌弃他们的点心太甜太腻了,幸而为了防止得罪贵客,那儿不限外带,沈宁鸢嘱咐了厨房让他们提前做几样点心。
虽然不是外出访客,但?好歹也是出门,做人要有仪式感,沈宁鸢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披着一件朱红色大斗篷,边缘缀着雪白细腻的狐狸毛,团团簇拥着她小巧的脸庞,若是将脸埋进?去,下巴都瞧不见。里?头是一件月白色织锦夹袄,衣摆和袖口处镶着金边。
既然穿了大红色衣裳,就得能?压住这个颜色,她素日只涂抹烟粉,浅粉,或是杏色唇脂,今日却难得抹了一抹绛色,绛色色彩比之朱红还要艳丽几分,寻常人不好拿捏,只她肤色白皙,这绛色竟好似一团火焰将她整个起色拔了许多度。
妆容和服饰已是极好,发饰却要回归简单,她今日梳了一个朝云近香髻,云鬓雾鬟间只簪了两枚金镶玉沉花簪,显得高贵优雅。
她从屋里出来时,萧平铮都愣了愣,继而道:
“你今天穿得很漂亮。”
沈宁鸢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夫君,你?是在夸我吗?”
“怎么,夸不得?”
“不是夸不得,而是夫君竟然会?夸我,实?在是令我受宠若惊。”沈宁鸢一副尤在梦中的模样。
萧平铮唇角勾了勾,道:“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好一个说实?话,果然实?话令人心情舒畅。
沈宁鸢眉眼弯弯,火焰般的嘴唇轻轻开阖,道:
“夫君今日也很是英俊帅气。”
萧平铮唇角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