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我?认得他!”
“天呐,他可是翰林啊,怎么会是他?”
“......”
人群像是被点燃了的炮仗,一下子沸腾了。
倒是那几个捕快,听到宋鹤元身份后有所迟疑,但在?众人面前?也不敢公然渎职,只好将人拿下。宋鹤元哪里?受过?这种屈辱,恨不得立刻将他们上级叫到自?己面前?,狠狠辱骂。
可是他现在?不敢承认自?己身份,只能由得人将他抓回去?。
“公子,公子”那两个仆人倒也衷心,这会儿还没放弃宋鹤元。
宋鹤元朝他取了个眼色,那仆人立刻领悟,飞快地往家里?跑。但也已经晚了,围观群众可不管你是什么宋大人还是宋皇子,反正法?不责众,这么多人,你也不知道是谁传的。
宋詹事府的公子强迫女子,对其粗鲁动?手?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半个新?京,众多消息灵通的贵人家里?立刻收到了。知道了这件事,众人又惊又呆,毕竟宋鹤元在?他们心目中算得上是新?京第一档的好夫婿,好女婿人选。
翩翩公子突然变成了□□犯,这谁也接受不了啊。
宋父得到消息,惊得他差点没栽倒在?地,余下的时间里?,他各种走门路托关系,妄图将影响降到最小。
也曾有人为他出?谋,就说那女子本就是暗娼,故作?可怜惹了宋公子同情,本欲对宋公子行?仙人跳,被宋公子揭穿,这才怒火攻心对她出?手?。虽然这法?子听起来怎么都像假的,但总比没有好。
宋父正欲以此来挽回名誉,未料到又有人在?大理?寺击鼓鸣冤,状告宋鹤元肆意虐打凌辱家奴。那家奴本是宋鹤元外室,但外室甚至不如妾室有个正经身份,只他握有那人卖身契,便当寻常家奴身份呢。
大陈律例,主人家可以自?由发卖家奴,但一则未经允许,不能卖身入妓馆,那种得另外签契书,另一则是不能伤其身体,虽总有家主打骂仆人,但都在?容忍之内,真的凌虐按照律法?是要受惩罚的。
不过?对于宋鹤元,惩罚显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美玉公子的名声,一日之间荡然无存。不说他自?己,就是整个宋家,都因此受累。
虽然宋家不停把脏水泼向告状女子,但但凡新?京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了,宋鹤元的品性,以后再?寻夫婿绝然不会将他考虑在?内了。
若是这事情到此结束也就罢了,偏偏那女子说宋鹤元是在?外一处宅子安置的她,那宅子落地金贵,加上装潢奢美,无论如何也不下万两银子。
宋家自?诩清贵,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财?
被御史大夫告到御前?,又是一笔糊涂账。
原来其他皇亲贵族的事情还没结束,这边又来了一个宋家,皇帝每日被御史还有刑部户部纠缠,苦不堪言,摆扯都掰扯不清,皇帝心知肚明这是萧平铮反击他的策略,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桩桩件件都是有实证证明的。
这边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民间,也因宋鹤元的事发生?了不小的议论。
蔡静姝得知此事后,又邀请沈宁鸢一起到纪璞箬家中,三人暗搓搓地说着小话。
蔡静姝:“没想到宋鹤元竟然是这种人,幸亏璞箬你原本就不待见他。你二人要是定下了亲事,就算日后退了婚也呕心的呀。”
纪璞箬淡淡一笑,又朝着沈宁鸢望了一眼,沈宁鸢正低头?专注搅着一碗杏仁豆腐。
这事情本是两人合谋,当日沈宁鸢来找她,略一思索后,纪璞箬就答应了,她心中对宋家其他姐妹有几分歉意,但对宋鹤元那是全然没有的。
正如蔡静姝所言,就算不是自?己,也会有其他女子受骗,要是不能揭开他的真面目,不知道,又会是谁被他假象所蒙骗,人生?从此陷入深渊。
“好了,这事情我?们心里?知道就好,毕竟不光彩,就别拿出?来说了。”
“知道。”
蔡静姝满不在?乎地说:“道谁爱讨论他么